第5章
小书包掉在地上，却没哭，只是仰着小脸看我，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叶楠一把拽回叶辰，力道大得他踉跄了一下。
“看清楚！”
她声音淬着毒，“你爸爸忙着给别人当爹呢！”
我弯腰捡起安安的书包，拍掉灰尘，重新给他背好。
然后牵起他的小手，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旧吉普。
后视镜里，叶辰像头发怒的小兽在叶楠手里挣扎哭叫，叶楠脸色铁青。
“林默，”安安小声问，“那个哥哥为什么哭？”
“因为他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发动车子。
“不能找回来吗？”
“有些东西，”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了。”
06.叶楠一脚踹翻了玄关的花瓶。
水晶碎片在意大利大理石地砖上炸开，如同她此刻濒临崩溃的神经。
“请假！”
她对着电话低吼，“给叶辰请一周！
不，半个月！”
管家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可是叶总，小少爷他……照做！”
她摔了手机，赤脚踩过冰冷的地砖。
偌大的别墅死寂无声。
没有小米粥温在厨房砂锅里，没有儿童绘本散落在沙发角落，更没有那个低眉顺眼的身影在叶辰哭闹时及时出现。
昨晚叶辰烧到说胡话，抓着她的手喊“爸爸”。
她第一次知道，五岁孩子的力气可以那么大，指甲几乎抠破她手背的皮。
家庭医生赶来时，她正狼狈地试图把退热贴按在叶辰额头上，被他挥手打飞。
“废物！”
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谁。
三天后，管家低着头汇报：“先生……每天都去幼儿园。”
叶楠心头那点隐秘的期待刚冒头。
“他送隔壁小班一个叫安安的男孩，”管家声音更低，“没……没看小少爷一眼。”
梳妆台上，镶钻的化妆镜映出她骤然扭曲的脸。
手机屏幕亮起，陈晖的信息跳出来：楠楠，晚上索菲特，我定了位子。
她盯着那条信息，指尖冰凉。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碎片般扎进脑海——林默僵硬地拍着她的背，窗外惨白的闪电照亮他紧抿的唇线。
她揪着他的衣领撕咬，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嘴里尝到咸涩的铁锈味……宿主！
目标人物情绪极度不稳！
请立刻采取安抚措施！
当年系统尖锐的警报犹在耳边。
她猛地抓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