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肩窄腰,像一株挺拔的白杨。
他端着托盘,笑容干净得不像属于这里:“姐姐,一个人?”
声音清朗,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磁性。
我点了最贵的酒,他熟练地调好,推到我面前,自己却倒了杯苏打水。
灯影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姐姐今天心情不好?”
他问,语气自然得像认识许久。
我知道,这种地方,好看的皮囊都是明码标价的商品。
他陪我说话,无非是想让我多开几瓶酒。
指尖懒懒划过冰凉的杯壁:“小朋友,姐姐可不是富婆,这样的关心是换不来长期饭票的。”
他笑起来,睫毛在变幻的光线下投下小片阴影:“姐姐开心就好。
这杯,算我的。”
有趣的是,自那之后,我们似乎达成了某种不成文的约定。
每次我来,一个电话,他总能神奇地出现,像个专属玩伴。
更特别的是,他陪酒,从不记单。
仿佛这喧嚣酒吧里,只有我一个客人值得他费心。
一次微醺上头,酒吧的喧闹仿佛隔了层毛玻璃。
我撑着额角,酒精让舌头有点打结:“陆柏然,你图什么呀?
姐姐我要离了婚,离婚就等于是奔着破产去的。”
他侧过头看我,酒吧流转的光在他深色的瞳孔里明明灭灭。
沉默了几秒,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认真:“实在不行…我养你。”
我噗嗤笑出声,笑得眼角都有些湿润,像是听到了年度最佳冷笑话。
那晚的酒精格外上头。
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回了家。
不是我想象中合租的杂乱小公寓,而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云栖一品”,顶层复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星河。
我带着醉意,指尖划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面,半真半假地玩笑道:“行啊!”
我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酒意让语气带着轻佻的刺,“被哪位富婆金屋藏娇了?
地段真不错。”
他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眼神却异常认真,像沉静的深海。
“这里是我家,”他的声音很稳,“许诺,我不是‘鸭’。”
空气骤然安静。
下一秒,他竟单膝跪了下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枚小巧精致的钻戒,光芒细碎却坚定。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他仰头看着我,目光灼灼,几乎要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