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了碰她玫瑰色的唇，并未啜饮。
“五百万。”
她开口。
声音不大，甚至算得上平淡。
落地的瞬间却像一颗炸弹，炸得满场鸦雀无声。
连主持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乎忘记握在手里的小锤。
角落里那个纤细的身影猛地一震，宽檐帽下的脸瞬间抬起。
昏暗中，一双震惊到失神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苏薇的方向。
帽檐的阴影下，脸色一片惨白。
短暂的死寂后，场内炸开了锅！
“五百万？
就一张纸？！”
“疯了！
星璨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苏总这是……纯粹跟顺华置气？
还是真认准了这个设计师？”
张董那张堆满油光的胖脸，笑容彻底僵住，慢慢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权衡要不要跟着喊一个更疯狂的价格。
旁边的助理紧张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张董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挤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朝苏薇的方向拱了拱手，悻悻地靠回椅背，不再出声。
那姿态，是彻底的放弃，但更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后的无措。
“五百万！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主持人激动地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地盯着全场，期待着更疯狂的出价，但只有一片压抑的寂静和震惊的目光。
角落里的身影僵硬如石雕，唯有宽檐帽下，那双望向苏薇的眼睛里，震惊渐渐褪去，变成了极其复杂的东西——有劫后余生的震动，有被庞大数字砸晕的茫然，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仿佛被剥光了审视的刺痛和屈辱。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
“五百万……三次！”
拍卖槌落下，发出清脆而毋庸置疑的一响。
“恭喜！
001号贵宾！
您慧眼识珠，拥有了N.N.XU的杰作！”
全场掌声响起，稀稀拉拉，带着更多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许多人伸长了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些。
苏薇在助理的示意下，签收了那张昂贵无比的硫酸纸。
她接过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拂过稿纸上那个清冷的签名，动作很轻。
“告诉张董，”她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助理，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眼角的余光却精准地扫向脸色铁青的张董，“拍品有价，眼界无价。
有些人，不该碰的东西别伸爪子，免得伤着。”
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