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九、八…”倒计时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三、二、一！
测试开始！”
“轰——！”
命令下达的瞬间，仿佛整个戈壁都在震颤！
模拟敌阵地方向，预先布置好的多门大口径火炮和反坦克导弹发射阵地，同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炮弹！
如同密集的、来自地狱的冰雹，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从四面八方、不同的角度，向着场地中央的“卫士-1”疯狂倾泻而下！
浓烟和火光瞬间将那片区域吞没！
轰隆！
轰隆！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成一片，如同持续不断的滚雷，狠狠砸在掩体的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嗡嗡回响。
大地在脚下剧烈地颤抖。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了大半个观察窗的视野。
灼热的气浪和浓烈的硝烟味，即使隔着厚重的防护和过滤系统，似乎也隐隐透了进来。
指挥所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仪器设备运行的微弱蜂鸣和爆炸声的沉闷回响。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教授双手紧紧抓住控制台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穿透浓烟，死死盯着观察窗外那个模糊的、在爆炸火光中时隐时现的巨大轮廓。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眼前爆炸的火光、弥漫的硝烟，与记忆中那个吞噬了连队、吞噬了我的山坡战场，在脑海中疯狂地交织、重叠！
刺鼻的硝烟味（虽然隔着过滤系统，但记忆中的味道更浓烈）、震耳欲聋的炮声、大地的颤抖…一切都那么相似！
恍惚间，我仿佛又置身于那片死亡之地！
身边的战友在炮火中倒下，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鬼子狰狞的面孔在硝烟中若隐若现。
连长的嘶吼声，如同穿越了时空的雷霆，无比清晰地在我耳边炸响，盖过了现实中隆隆的炮声：“石头——！
带人冲过去！
给老子炸了那狗日的炮！
快——！！！”
那声音充满了决绝、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
冲过去！
冲过去！
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凶悍和决绝，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轰然爆发！
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冲过去！”
我猛地扑到控制台前，一把抢过连接着“卫士-1”车长位置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