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撞得砰砰作响。
“今日若不能开棺,我便随夫君一同去了!”
我死死扒着棺材,指甲扣进木头缝里,鲜血直流。
我不管不顾,直接用血淋淋的手指在棺材上写字,字字泣血。
“求见亡夫!”
孝道大过天。
在这么多族人面前,我一个刚丧夫的寡妇以死相逼要见亡夫最后一面,他们若再拦,传出去永宁侯府就要背上“不慈不孝,逼死儿媳”的骂名。
柳氏的脸都绿了。
她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开……开棺!”
棺盖被缓缓移开。
我立刻扑了上去,将整个上半身都探进棺材里,用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夫君!
我的夫君啊!”
我哭得肝肠寸断,手却在袖中一抖,一根淬了特殊药液的长针滑入掌心。
我看着沈文轩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他甚至还化了妆,脸色惨白,唇无血色。
可我知道,他活着。
他的胸膛有微不可查的起伏,他藏在袖中的手,指节因为紧张而蜷缩。
我伏在他胸口,用最缠绵的姿态,将那根长针,狠狠地、精准地刺入他胸口的“神封穴”。
这个穴位,死人无感,活人却痛如凌迟。
我感到他躺在下面的身体瞬间绷紧,那细微的抽搐透过我的身体传来,几乎要抑制不住。
我加重了哭声,用哀嚎掩盖一切,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了。
“夫君,你安心地去吧!”
我缓缓直起身,擦干眼泪,用一种大彻大悟的平静,环视着灵堂里各怀鬼胎的众人。
“诸位长老,母亲。”
我高声宣布,“夫君已去,我活着也了无生趣。
身外之物,皆是浮云。
我决定,将我名下所有嫁妆,悉数捐赠给皇家广济寺,为我夫君积攒阴德,佑他来世顺遂。”
我转向门外,那里,广济寺的住持正带着两名僧人,应我之邀,恰好赶到。
“住持,还请您做个见证。”
柳氏的脸,瞬间从绿色变成了死灰色。
2我以“为夫守灵,闭门静思”为名,将自己锁在院子里。
柳氏以为我伤心过度,又或许是没了我的嫁妆,懒得再理我这个“废物”,便也由着我去了。
她不知道,我不是在静思,我是在布局。
夜深人静时,我见到了外祖父的旧部,忠心耿耿的陈伯。
“小姐,您受苦了。”
陈伯老泪纵横。
我将一份账本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