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如同地狱的丧钟:“这么着急走?”
“不如…用你,换她?”
冰冷的枪管死死抵着苏晚宜的太阳穴,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皮肤,直刺骨髓。
她被迫半仰着头,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牙齿无法控制地咯咯作响,泪水混合着汗水疯狂滚落,在惨白的脸上冲刷出狼狈的痕迹。
琥珀色的眼眸里只剩下纯粹的、濒死的绝望,像被蛛网缠住的蝶,徒劳地扇动着破碎的翅膀。
许言初的手臂如同铁箍,将她死死禁锢在身前。
他微微侧着头,温热的呼吸喷在苏晚宜汗湿的鬓角,声音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残忍:“别怕,晚宜…很快…就结束了…” 那语气,像情人间最温柔的安抚,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心胆俱裂。
他抬起眼,目光越过苏晚宜颤抖的发顶,精准地锁定了僵在几步之外的我。
那眼神像淬了剧毒的冰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意和赤裸裸的嘲弄。
“顾总,”他微微扬起下巴,枪口示威性地在苏晚宜的太阳穴上碾了碾,引得她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考虑好了吗?
用你,换她和她妈妈的命。
这笔交易,很划算。”
“划算你妈!”
我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开,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迸出来的火星,“许言初!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放开她!”
“疯子?”
许言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死寂的机场大厅里回荡,异常瘆人,“对,我是疯了!
被你们逼疯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狂怒,眼底的温润彻底被猩红的暴戾取代!
“当年许家破产!
我爸跳楼!
我妈躺在ICU等死的时候!
你们顾家在哪里?!”
他嘶吼着,脖颈上青筋暴起,枪口因为激动而微微晃动,“苏晚宜在哪里?!
她不是爱我吗?!
她不是说要跟我同甘共苦吗?!
结果呢?!
她转头就投入了你的怀抱!
成了高高在上的顾太太!”
“是你!
顾衍!
是你趁人之危!
用你顾家的权势压垮了许家!
抢走了我的晚宜!”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怨毒得如同淬毒的匕首,“你们顾家吸着许家的血上位!
你们这对狗男女踩着我家人的尸骨逍遥快活!
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