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皇上!”
震天的喊杀声传来,即便隔着这么远,我仿佛也能看到太后一党那惊慌失措、大势已去的脸。
原来,这才是他的计划。
他不是背叛,他是用我做最危险的棋子,引诱所有敌人,主动跳进这个天罗地网。
阁楼的门被推开。
慕容渊一身戎装,带着夜的寒气,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没有解释,只是脱下自己的披风,裹在我身上。
“冷吗?”
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6猎场谋逆案后,京城的天,彻底变了。
太后被圈禁,党羽被清算,慕容渊的权势如日中天。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沈文轩叛国案,交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他还特许我以原告的身份,坐在堂上,亲眼看这场审判。
我坐在高高的原告席上,隔着肃杀的空气,看着跪在堂下的沈文轩。
他穿着囚服,头发散乱,却还在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大人,冤枉啊!
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他把所有罪名都推得一干二净。
“与北狄联络,是苏凝霜那个贱人自作主张!
她爱慕下官,求而不得,便怀恨在心,伪造证据陷害于我!”
“至于谋夺林氏嫁妆,更是无稽之谈!
那都是家母柳氏的主意,下官常年在外征战,对家中事务一概不知,实在是……被母亲蒙蔽了啊!”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蜜糖,又甜又恶心。
我听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无辜模样,骗得团团转。
主审官一拍惊堂木。
“传证人,柳氏!”
当柳氏被带上堂时,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地被两个衙役架着。
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跪在她不远处的沈文轩。
我没有说话,只是让春桃呈上了一份证物。
那是一份契约。
一份柳氏亲手画押,将侯府所有田产铺子,抵押给北狄商会的契约。
铁证如山。
沈文轩看到那份契约,整个人都慌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为了求得最后一线生机,他猛地转过身,对着柳氏磕头。
“母亲!
儿子求您了!
您就招了吧!
所有事情都是您一人所为,与儿子无关啊!”
他哭喊着,指向柳氏。
“是她!
都是她!
是她贪图富贵,与敌国商会勾结!
是她嫉妒婉清,才想出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