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谋夺嫁妆!
我……我只是个孝顺儿子,我不敢违逆她啊!”
柳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她倾尽所有、不惜背上千古骂名也要扶持的儿子。
她忽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好一个孝顺儿子!”
她猛地挣开衙役,像个疯子一样扑向沈文轩,用指甲去抓他的脸。
“我帮你假死!
我帮你谋夺嫁妆!
我帮你联络北狄人给你送军功!
我为你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你现在说,都与你无关?”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响彻整个公堂。
“沈文轩!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是我!
都是我做的!
是我教唆你假死,是我帮你写的那些恶心的情书去骗苏凝霜,是我一把火烧了你外祖父的粮草,让你立下‘奇功’!”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我的好儿子!”
她疯了。
在沈文轩的背叛下,她彻底疯了。
她当众哭嚎出的每一个字,都成了为沈文轩亲手定下的罪诏。
沈文轩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慢慢端起了手边的茶。
茶水,温热得恰到好处。
沈文轩被判凌迟,三日后行刑。
消息传来,我正在修剪慕容渊书房里的那盆兰花。
就在行刑前一日,天牢里传来消息。
沈文轩说,他要揭发一个惊天秘密,关于前朝宝藏的真正下落。
但他只肯告诉我一个人。
慕容渊问我:“想去吗?”
我想。
我想看看,这个男人死到临头,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天牢里阴暗潮湿,混杂着血腥和霉味。
沈文轩穿着干净的囚服,头发也梳理过,除了手脚上的镣铐,他看起来竟有几分前世做新郎时的俊朗。
他没有提什么宝藏。
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那信纸已经泛黄,上面的字,是用血写成的。
“婉清,打开看看。”
我接过信,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
信上的内容,让我如遭雷击。
那竟是……他描述的“前世”。
他说,在我前世自尽后,他“追悔莫及”,才发现自己早已爱我入骨。
他说,他为我散尽家财,杀尽仇敌,最后抱着我的牌位,被乱刀砍死在林家宗祠前。
信的最后,他写道:“婉清,我亦是重生之人。
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归来,我知道你会死,我怕了。
今生种种,不过是我用错了方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