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的冰冷漠然,只有一种极其纯粹的、剧烈翻腾的——生理性厌恶!
眉头拧得死紧,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消毒组!”
他隔着布料闷声下令,声音因压制而发紧,每个字都淬着火,“车库入口半径三米!
标准暴露后处置流程!
立刻!
马上!”
声音斩钉截铁,不容任何辩驳。
几个穿防护服的人影不知从哪个角落飞快地冒了出来,拎着喷雾器和工具包,动作麻利地开始圈地、喷淋。
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瞬间盖过了血腥。
他这才把手放下,下颌线绷得极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刚才吸入的污浊空气彻底置换干净。
然后,那冰冷锐利的目光再次钉在我身上。
不是警察的审视。
是专业而冷酷的病原体评估。
“你,”他一字一顿,声音比地上的消毒水还要冷,“最好祈祷你那个地方,”眼神扫过我小腹的位置,毫不避讳,“没被传染什么见不得光的病。
脏东西。”
第二章三百万的孕单消毒水的味儿刺得人脑仁发木,跟强效漂白剂泡过似的。
我被两个裹得像宇航员的无菌生物架上个推车(对,就是医院里推死人的那种),一阵风似的掠过高到离谱、能映出我一身破烂倒影的大理石地面,七拐八绕进了个地方。
门在身后合拢,“咔哒”轻响。
安静了。
彻底安静了。
静得能听见我肋间动脉那泵血似的嗡鸣,还有血滴在地板上那“啪嗒、啪嗒”的黏糊声儿。
空气里剩下两种气味在斗法:消毒剂的尖锐,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锅烘干的味道?
蒸腾着某种金属器械的冰冷。
这房间没窗户,跟个密闭的金属匣子差不多。
灯光惨白无死角,中间是个推来的东西——张硬邦邦的钢制诊疗台?
冰冷的银白色,边沿反射着冷光,台子中间孤零零摆着一张……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卷走的蓝色无纺布巾。
感觉躺上去验的不是活体,是标本。
门锁又是“咔哒”一声轻响。
沈聿行站在门口,已经换了身衣服。
不是医院常见的白大褂,是种带金属暗纹的深铅灰隔离服,裹得一丝缝隙不透,连拉链都严丝合缝拉到下颌骨底下,只露一张线条锋锐的脸,活像科幻片里刚执行完外太空污染清理任务归来的。
他双手戴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