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补药,被拖去杖责,打断了腿。
而我,恰好是那药前最后一个拿碗的人。
也就是说——我,被怀疑下毒了。
我当时正擦铜镜,绿荷带着人一拥而上:“楚婉,娘娘叫你过去。”
我被带到偏殿,皇后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身边站着内侍总管、太医院的御医,连刑部的办案太监都在。
——要么是毒,要么是死。
我心中叹气,心声里响起的全是皇后那句:如果她真是幕后主使,我倒是失望了。
我马上跪下,一边哭一边大声道:“娘娘明鉴!
奴婢不敢害娘娘半分心思!
那补药,奴婢确实端过,但是绿荷姐姐最后接过去的!”
绿荷脸色刷一下白了。
她还没开口,我脑中就听见她心声:死丫头!
你竟然听见了我心里想的?
难道……你……我瞬间一激灵:她怀疑我!
但我不能怂。
我趁机喊得更响:“奴婢有罪,若奴婢存心不轨,愿被打断腿送去辛者库!
但奴婢绝无害主之心,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能让娘娘受一分委屈啊!”
哭到最后我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
皇后看我一眼,沉默了很久。
她说:“好了,拉下去杖责三十。”
我当时就懵了。
三十杖?
不是说好无辜的吗?!
可我不能说话。
我只能咬牙去跪。
那天,我在雨里跪着,屁股上皮都破了,痛得我怀疑人生。
直到一把伞撑在我头顶。
是他——那位狗皇帝,又来了。
他站在我身后,懒洋洋地说:“皇后命人打的是她的腿,本不归朕管。”
“但朕今日突然想吃南山蒸蛋。
楚婉做的。”
“若她今天躺着,谁给朕做?”
他话说完,杖责就停了。
我趴在地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心里骂了个痛快:你他妈要宠我就直说,搞这么多心理战干嘛?
那晚我被太医院敷药后,又被叫去了御膳房。
狗皇帝坐在炉边,翘着腿,玩着手里的玉扇。
“楚婉。”
他说。
“在。”
“你是不是……会听人心?”
我脑袋“嗡”一声。
完了。
这货真的知道了!
4 我决定反向装傻,靠演技苟到底他问我那句话的时候,整个御膳房都安静得只剩下炭火“噼啪”声。
“你是不是……会听人心?”
我笑了,笑得像只不会说话的小白兔,眨眨眼:“陛下,奴婢没读过书,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