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冰。
他突然想起杂物间里的黑暗,那时他们虽然害怕,却能靠着彼此的体温取暖,而现在,阳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照进来,却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远。
天台的门就在眼前,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王羽回头看了看朱曼琪,她避开了他的目光,望着窗外的天空。
“该开门了。”
他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单薄。
信任的裂痕像楼梯上的灰尘,看不见,却硌得人发疼。
而他不知道,推开这扇门后,等待他们的是救赎,还是更深的绝望。
第十章:从杂物间到走廊林晓雅攥着钥匙的手在发抖,钥匙串上的铜锁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声响。
王羽按住她的小手,帮她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锈迹斑斑的锁开了。
推开门的瞬间,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天台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翻倒的垃圾桶和散落的校服,哪里有什么救援队的影子。
广播里的呼救声像是场骗局,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显得格外讽刺。
“没有……什么都没有……”朱曼琪的声音带着失落,她走到天台边缘往下看,教学楼的操场上挤满了丧尸,黑压压的一片,像蠕动的蚁群。
王羽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扶着林晓雅走到天台角落,发现那里有个被砸坏的广播设备,旁边还躺着具学生的尸体,手里攥着个录音笔,反复播放着那句“天台有救援队”。
“是假的……”王羽拿起录音笔关掉,声音涩得发疼,“有人故意把大家引到这里。”
林晓雅突然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抓着王羽衣角的手越来越用力。
王羽低头一看,她小腿上的青紫色已经蔓延到膝盖,纱布下渗出的血变成了黑褐色。
“她快撑不住了。”
朱曼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从药储藏室带的碘伏,“我以前在医院陪床时见过,被咬伤后,变异速度因人而异,但她这样已经算慢的了。”
王羽愣住,转头看见朱曼琪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林晓雅的纱布,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自己的女儿。
碘酒瓶碰到伤口时,林晓雅疼得缩了缩,却咬着牙没哭,只是看着朱曼琪胳膊上的栀子花纹身,眼神渐渐涣散。
“朱老师,我妈妈……会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