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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老板那些齁死人的情话巴适多喽!”
两人相视一笑,电流般的温情在无声中噼啪作响。
就在这烟火气十足、暖意融融的时刻,客栈大堂中央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异变。
没有巨响,没有狂风。
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颗无形的石子,空间泛起肉眼可见的、剧烈而扭曲的涟漪。
光线在那里被弯折、撕裂,形成一个短暂而令人心悸的漩涡。
下一瞬,涟漪中心,一个人影如同被无形的画笔硬生生“涂抹”出来一般,骤然凝实!
“噗通!”
来人直接双膝着地,重重地砸在青砖地上。
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前倾,双手猛地向前撑去,才避免了脸着地的惨剧。
尘埃微扬。
满堂的喧嚣如同被利刃斩断,瞬间静默。
所有人的动作、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只剩下李大嘴那锅“量子佛跳墙”还在兀自冒着袅袅热气。
来人猛地抬起头。
这是一个约莫六十许的老者,穿着剪裁极为考究却明显属于上几个时代风格的深紫色团花绸缎长袍,外罩一件玄色织锦马褂,头戴一顶瓜皮小帽,帽檐下露出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鬓角。
他的脸膛方正,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挺轮廓,但此刻被一种混合着巨大惊恐、滔天愤怒和深入骨髓疲惫的神色所扭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来的双眼,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执念火焰。
他右手紧紧攥着一个物件,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紧绷——那是一只硕大、沉甸甸、金光灿灿的怀表,表壳上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客栈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而昂贵的光芒。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般起伏,浑浊的目光带着初临陌生之地的巨大茫然和尚未退去的惊悸,飞快地扫过四周古色古香的建筑和陈设,扫过穿着各异、神情惊愕的众人,最后,那狂乱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柜台后面——佟湘玉下意识护在身前的那个油光水滑的老红木算盘上!
老者眼中的茫然瞬间被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喜和刻骨的仇恨取代!
“钥匙!
我的金库钥匙!”
他发出一声嘶哑凄厉、不似人声的咆哮,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猛地从地上弹起,根本无视膝盖的剧痛,状若疯虎般朝着佟湘玉和那个算盘直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