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镯塞进了包里。
老宅在白天看起来没那么阴森,但那股腐朽的气息依旧挥之不去。
林小曼刚推开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低沉的诵经声。
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的老人站在院中央,手持桃木剑,脚下踩着七星步,剑尖挑着一张燃烧的黄符。
他面前摆着一张供桌,桌上铺着血红色的布,上面放着三碗生米、一把剪刀和一面铜镜——正是昨晚裂开的那面。
老人察觉到动静,猛地回头,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小曼。
“你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她等你很久了。”
林小曼后退半步:“你是谁?”
“陈三泰。”
老人收起桃木剑,从供桌上拿起一块龟甲,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这宅子的守阵人。”
“守阵?”
“林秀蓉的怨气太重,当年死了二十三个人才勉强镇住她。”
陈三泰冷笑一声,“可惜,镇得住鬼,镇不住人心。”
他走到林小曼面前,突然抓起她的左手腕——那里还留着五个青色的指印。
“果然。”
他眯起眼,“她选中你了。”
“选中我……做什么?”
“替身。”
陈三泰松开她,指向西厢房,“林秀蓉死的时候穿着嫁衣,却没能嫁出去。
怨气不散,成了地缚灵,每隔几年就要找个活人替她完成冥婚。”
林小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西厢房的门窗上,那些褪色的囍字剪纸不知何时变得崭新,红得刺眼。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林家人。”
陈三泰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族谱,指着其中一行,“林树海的曾孙女,血脉相连,最适合做替身。”
林小曼盯着族谱,突然发现自己的名字不知何时被写了上去,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刚才添上的。
“七日之内,你必须完成送亲仪式,否则……”陈三泰的嗓音压低,“她会亲自来带你走。”
林小曼浑浑噩噩地跟着陈三泰进了正厅。
道士从供桌下拖出一个樟木箱子,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嫁衣。
“这是林秀蓉的嫁衣。”
陈三泰用桃木剑挑起嫁衣的衣领,内衬上有一大片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她穿着这件衣服被活活钉进棺材,怨气全附在上面。”
林小曼胃里一阵翻腾。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嫁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