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千斤。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最后那一行结论上:经数据库比对,检出DNA分型与送检人“陈默”分型一致(匹配概率>99.99%)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眼里,刺进心里。
“不可能……” 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的声音在死寂的实验室里显得异常突兀。
周围一片死寂。
没有人说话,只有仪器偶尔发出的微弱蜂鸣。
那些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无声的拷问。
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实验室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被放大,显得格外刺耳。
实验室的门被“砰”地一声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门口站着三个人。
支队长赵铁山站在最前面。
他身材魁梧,国字脸,平日里总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此刻那张脸却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我。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腮帮的肌肉微微隆起。
他身旁是政委李为民,个子不高,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此刻那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和审视。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和那份报告之间来回逡巡,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难辨。
最后面的是督察队的王斌。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表情是程式化的严肃,手里拿着一个硬壳文件夹,眼神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冰冷的公事公办。
三人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压力,瞬间锁定了实验室中央的我。
赵铁山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翻滚着太多的东西——震惊、痛心、愤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失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了一下,才用一种压抑着巨大情绪的、异常低沉的声音开口:“陈默。”
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千斤的重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聚力量,然后才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砸在地上:“接到报告。
经初步核实……你在‘0825’特大毒品案关键证物上,检出个人DNA。
性质……极其严重。”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里那份报告,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