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脸上,眼神锐利如鹰隼:“现在,依据《公安机关人民警察纪律条令》和《刑事案件执法规范》,我代表市局党委,宣布:对你,陈默,实施禁闭措施!
立即执行!”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
“禁闭”两个字,像两把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
我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
手里那份报告变得无比滚烫,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
赵铁山身后,政委李为民微微偏开了头,似乎不忍再看。
督察王斌则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我。
“陈队,” 王斌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一种执行程序的冷酷,“请配合。”
他身后,两名穿着制服的督察队员无声地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形成夹峙之势。
他们的目光没有与我接触,只是平视前方,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已经笼罩下来。
赵铁山踏前一步,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山压过来。
他离我很近,近得能看清他眼中布满的血丝和下颌紧绷的线条。
他伸出手,那只手宽厚有力,曾经无数次拍过我的肩膀,带着赞许和信任。
而此刻,那只手的目标,是我胸前那枚银色的警徽。
他的手很稳,动作却异常缓慢,仿佛那小小的警徽有千钧之重。
冰冷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我的胸膛,隔着湿透后冰凉黏腻的衬衫布料。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那一点被触碰的地方,然后又猛地沉入冰冷的深渊。
所有的声音——雨声、仪器声、呼吸声——都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那只缓缓靠近的手,和那枚即将被剥离的警徽。
时间被无限拉长。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金属的冰冷和坚硬。
他用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嗤啦——”轻微的金属摩擦布料的声音响起。
那枚象征着荣誉、责任和无数个不眠之夜的警徽,被那只手,缓慢而坚定地,从我胸前的制服上,摘了下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剥离感瞬间席卷全身。
胸前骤然一轻,空荡荡的,只留下两个小小的、被针脚固定过的痕迹。
冰冷的空气毫无阻碍地灌入,直抵心脏。
赵铁山将那枚警徽紧紧攥在手心,指关节捏得发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他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