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最肮脏不堪的秘密。
那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让我无法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恐慌。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声。
承认?
还是否认?
每一个字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我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堵了一团烧红的烙铁,灼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无法形容的愧疚和恐惧,飘向了地板上那个正在被血泊浸染的男人——周屿。
就在这时,周屿的身体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
他那双因失血和剧痛而有些涣散的眼睛,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聚焦,穿透客厅里弥漫的绝望和恐惧,最终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复杂得如同风暴中的深海,翻涌着无法言喻的痛苦、难以置信的震惊、被背叛的刻骨绝望,但最终,在那片濒死的灰败底色中,竟然挣扎着浮起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担忧?
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着,没有声音,但那口型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视网膜上,烫进了我的灵魂深处:“别管我…逃…”无声的五个字,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的眼睛痛苦地闭上,眉头因剧烈的痛楚而紧紧拧在一起,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腹部的血泊随之又扩大了一圈。
“逃”?
他怎么敢?
他凭什么?
在这个地狱般的时刻,在他自己因为保护我而被伤得体无完肤、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时刻,他唯一的念头,竟然是让我逃?
巨大的冲击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我内心那堵由自私、欲望和谎言筑起的高墙。
陈默那卑劣的指认和推卸,周屿这无声的、以生命为代价的诀别,如同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疯狂撕扯。
一种比面对劫匪枪口更尖锐、更冰冷的痛楚,从心脏最深处猛地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不是恐惧,是灵魂被撕裂的剧痛,是迟来的、足以将人彻底焚毁的悔恨!
“妈的,哑巴了?
老子问你话呢!”
野猪老大显然被我的沉默和周屿无声的“交流”彻底激怒了。
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沉重的军靴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刺耳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