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张同样狰狞的傩面和下方那无数蠕动的空洞眼眶!
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野兽般的求生力量,狠狠撞开吊脚楼侧面一扇摇摇欲坠的木窗!
“哗啦!”
腐朽的窗框连同碎裂的木板被撞得四散飞溅!
冰冷的山风如同无数把刀子,瞬间灌了进来,带着崖底深渊的森寒湿气!
我根本顾不上高度,也顾不上下面是什么,闭着眼,手脚并用地从破窗里滚了出去!
身体砸在吊脚楼下方陡峭山坡的泥地上,翻滚、碰撞!
尖锐的石块和断裂的枯枝狠狠刮擦着身体,传来阵阵剧痛,但这疼痛反而成了此刻唯一的真实感,证明我还活着!
脸上那张冰冷的面具在剧烈的翻滚中死死咬住皮肉,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但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被极致的恐惧彻底洗刷!
我像一头慌不择路的受伤野兽,手脚并用地在陡峭湿滑的山坡上向上、再向上地疯狂攀爬!
身后,那片由无数空洞眼眶和蠕动傩面组成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实质的黑暗浪潮,紧紧追摄而来!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喊,只有山风呜咽,但那无数道冰冷、粘稠、充满恶意的“视线”,如同附骨之蛆,牢牢钉在我的后背上!
不能停!
不能停!
停下来就会被它们拖回去!
拖回那个脸皮之下全是蠕动傩面的地狱!
我完全失去了方向,只知道拼命地向上、向更深的黑暗里逃窜。
荆棘撕烂了裤腿和衣袖,在皮肤上划开一道道火辣辣的口子,冰冷的岩石蹭破了手掌和膝盖,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冷的汗水往下淌。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肺像破风箱一样灼痛。
脸上那面具冰冷依旧,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皮肉,仿佛在提醒我:你逃不掉。
4 傩面觉醒不知逃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几个世纪。
直到肺里的空气彻底榨干,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双腿如同灌满了铅,再也抬不动一步。
我猛地扑倒在一片相对平坦的、长满湿滑苔藓的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呛得我剧烈咳嗽,每一次咳嗽都震得脸上剧痛。
身后,那如同附骨之蛆的、无数道冰冷的“视线”,似乎消失了?
或者说,被浓重的黑暗和山林的屏障暂时隔绝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