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惨白的影子,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诡异,只剩下一种近乎悲壮的肃穆。
“默娃子!
把东西给我!”
二叔公厉声喝道,声音穿透风雨。
我如梦初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将手中那个开裂的木头娃娃朝着庙门口扔了过去!
二叔公枯瘦的手精准地接住。
他看也不看那个在金光下痛苦挣扎、越来越淡的惨白影子,而是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着复杂朱砂符文的黄色符纸!
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在那符纸上飞快地画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语速快得听不清,却带着一种古老而强大的韵律。
“以血为引,以魂为牢!
封!”
随着最后一个字如惊雷般吐出,二叔公猛地将那张染血的符纸,狠狠拍在了木头娃娃开裂的头部!
嗡——!
一股无形的震荡波以符纸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金光大盛!
整个小小的土地庙都被这金色的光芒充满!
“呃啊——!!!”
一声充满了无尽怨毒、不甘和绝望的、非人的尖啸,在金光中达到了顶点,然后戛然而止!
那个由黑气凝聚的惨白影子,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瞬间爆开,化作无数缕细小的黑烟,在灼热的金光中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湮灭,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庙内弥漫的冰冷黑气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那股令人窒息的怨毒和阴寒感,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甜味和木头烧焦的气息,证明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
金光缓缓收敛,最终只剩下二叔公手中那张贴在木头娃娃头上的符纸,还散发着微弱的、温暖的光芒。
他佝偻的身影晃了晃,似乎耗尽了力气,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在风雨中显得更加灰败。
我瘫软在冰冷潮湿的墙角,浑身脱力,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冷汗浸透了衣衫。
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和难以置信的恍惚感交织在一起。
结束了?
那个东西……被封印了?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对二叔公道谢。
然而,当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他手中那个被符纸封印的木头娃娃时,一股更深的、难以言喻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我的心脏。
借着符纸散发的微弱金光,我看清了。
那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