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先帝废黜的皇后,刘子行的生母是她的陪嫁宫女,当年为了上位,毒杀皇后,还将襁褓中的周生辰偷送出宫,谎称夭折。
“所以,刘子行是我的……表弟?”
周生辰捏着信纸,指节泛白。
时宜忽然想起皇后死前的话:“刘子行留着你,是想让你替他挡劫……那毒,是子母蛊,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原来如此。
刘子行从未想过让周生辰活,所谓解药,不过是诱饵。
时宜抱着咳血不止的周生辰,眼泪落在他胸口:“不会的,一定有办法……”这时,太医院的老院判匆匆赶来,递上一本泛黄的医书:“这是臣在废后旧物中找到的,说……子母蛊可移,需至亲之血为引。”
至亲?
时宜猛地抬头,看向周生辰——他还有亲人吗?
老院判颤声道:“十一姑娘,您忘了?
您颈后的刺身,用的是您的心头血混合朱砂……而您,是皇后的外孙女啊!
当年崔夫人是皇后的侄女,将您过继给崔家,就是为了护您周全!”
时宜愣住了,摸向颈后那道早已结痂的刺身。
原来从一开始,她与他的命运就紧紧相连。
移蛊之术凶险万分,时宜却毫不犹豫。
当周生辰醒来,看见守在床边的时宜脸色苍白如纸,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紧紧抱住她,声音颤抖:“你若出事,我……”时宜笑着打断他:“王说过,南辰王府的人,从不言弃。”
她抬手抚过他的眉眼,“现在换我护你了。”
一年后,雁门关。
时宜坐在廊下,看着周生辰教孩子们练剑。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那年未写完的兵书,像那坛没喝完的酒,像所有失而复得的时光。
忽然,周生辰回头,冲她笑得灿烂:“十一,过来。”
她跑过去,被他拥入怀中。
远处传来旧部的笑骂声,近处是他有力的心跳。
时宜闭上眼,听着风掠过雁门关的号角,像在说——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7 骨脉雁门关的春天来得迟,时宜却在药圃里种满了海棠。
周生辰靠在廊下看她侍弄花草,咳疾渐好后,他总爱这样盯着她,仿佛要把过去三年的空白都补回来。
时宜回头时,总能撞见他眼里的笑意,像融了雪的溪流,清润得让人心头发颤。
“王又偷懒。”
她摘了朵初开的海棠,别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