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声音发紧地不停催促,额角也冒了汗。
司机没回头,无奈道:“已经最快了,再快就要飞起来了。”
计程车在公路上疯跑。
沈知珩闭上眼。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苏燕的脸。
她小时候扎着羊角辫,举着木枪冲他喊:“沈知珩,缴枪不杀!”
那把木枪,是他亲手削的。
她爸刚参军入伍那会儿,她总躲在房里哭。
他就爬进她家后院,在老槐树下削了三天,才做出一把像样的木枪。
“你看,像不像你爸的枪?”
他把木枪递过去,手心被木刺扎出了血。
苏燕盯着木枪,突然就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像沾了露水的花。
“像!”
她接过木枪,举起来转了个圈,“以后我就是小战士,不怕坏人了。”
他那时就想,要护着她一辈子。
可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燕燕居然要嫁给傻子?
他好像真的快要失去她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猛地炸响。
沈知珩的头狠狠撞在前排座椅上。
天旋地转。
他看见对面的卡车冲了过来,大灯亮得像太阳。
“燕燕……”他好像又听见了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喊他的名字。
“沈知珩,你慢点跑……”意识沉下去之前,他嘴里还在念:“燕燕……燕燕……”车祸意外发生,沈知珩浑身带血地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而刘家客厅。
红木家具擦得发亮,空气里飘着檀香。
刘父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敲着扶手。
刘母站在旁边,眼神狠辣。
“跪下。”
刘父开口,声音又冷又硬。
我攥着婚纱裙摆,膝盖一弯,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进了刘家的门,就得守刘家的规矩。”
刘父呷了口茶,“第一,伺候好晔儿,让他舒心。”
刘母接话,语气尖刻:“第二,赶紧生个大胖孙子,给刘家传宗接代。
生不出儿子,你就等着瞧。”
“第三,安分守己,别学外面那些狐狸精,不守妇道。”
刘父放下茶杯,“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低着头,声音很轻地回应:“知道了。”
唉,原来他们要的,不过是个能生孩子的工具人罢了。
“哼,还算懂事。”
刘母撇撇嘴,冲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带她去婚房。”
就这样,我起身被丫鬟扶着走了。
门口贴着大大的“喜”字,婚房红绸布挂满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