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聚众不轨,行迹可疑。
更有本地一惯常盘剥散工之‘揽头’赵某,因吾等绕过其直接接单,怀恨在心,四处散播谣言,言吾等绣品来路不正,蛊惑人心。
雪儿虽忧,然亦知此乃必经之劫。
吾等行得正坐得直,所图不过姐妹一处安身立命、读书明理之所,先生勿忧,雪儿与姐妹们自当谨慎应对,见招拆招。
唯愿先生吉人天相,于彼世安好。
雪堂之点滴进步,皆赖先生于时空彼岸,为吾等点亮明灯!
雪儿 敬禀民国廿三年 中秋李凡读着信,仿佛能看到那江南小镇一隅,由废弃厢房改造的作坊里,女孩子们围坐在一起飞针走线的忙碌景象,看到宋雪儿眉宇间初显的干练和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色。
他为她们的进展欣喜不已,也为那暗处的风刀霜剑悬起了心。
他只能在回信中反复强调稳健和安全,分享一些他所知的危机公关和商业谈判的小技巧,叮嘱她务必保护好“识字班”的核心秘密。
“雪堂”在宋雪儿坚韧而智慧的带领下,如同石缝中的藤蔓,在旧时代的夹缝里曲折而顽强地向上攀援。
李凡的信,是她的智库,是她的定心丸,更是她在黑暗中跋涉时,唯一能看到的、来自未来的微光。
---又是近两年时光在信纸的传递中悄然滑过。
李凡已在一家科技公司站稳脚跟,每日与代码和数据打交道,生活规律而略显平淡。
唯有书桌上那只桃木盒,是他与现实之间一道隐秘的裂痕,连接着另一个时空的波澜壮阔与惊心动魄。
宋雪儿的来信,字里行间早已褪去了最初的青涩与彷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日益沉淀的从容和隐隐的锋芒。
她笔下的“雪堂”,也已脱胎换骨。
李先生如晤:久疏问候,伏惟先生万安。
雪堂托先生洪福,蒙众姐妹同心戮力,竟于风雨飘摇中得一线生机,规模渐扩。
昔日蜗居之厢房已不复使用。
幸得城中数位开明乡绅及新派商人夫人(彼等亦暗中钦佩雪堂女子自强之举)仗义援手,更兼吾等数年积蓄,终在城南盘下一处临河旧染坊,加以修缮。
新‘雪堂’已非昔日作坊可比!
前店后坊,格局井然。
前厅陈列各式绣品,自精巧手帕、桌旗椅披,至大幅屏风、帐幔,乃至新近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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