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儿个芙姐给她修的。
“去年冬天,我们在黑风岭抓山贼时,缴获过一模一样的银镯子。
当时青橙追了他们七里地,砍下了其中一个的半只耳朵——那些山贼说,他们是‘虎头帮’的,专门在关外拐带妇人,卖到北边的矿上给矿工当媳妇。”
“后来那些山贼被官府抓了,关在县城大牢里。”
燕小六补充道,快板在手里转了个圈,“我上个月去送公文,听牢头说,他们招认拐了十七个妇人,其中就有个穿红棉袄、嘴角有痣的,说是已经派人送回老家了。
估计是路上耽搁了,毕竟从关外回来,得走一个多月呢。”
吴明轩盯着画面里的红棉袄妇人,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
那哭声像被踩住的野兽,起初是闷在喉咙里的呜咽,后来越哭越响,震得光膜都在微微发颤。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是故意不回家的……”他用袖子抹着脸,把灰袍的袖子蹭得更脏了,“都怪我,我不该怀疑她,更不该怀疑你们……我找了她整整一年,从春天找到冬天,脚都磨破了三双鞋……”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片干枯的柳叶。
“这是她最喜欢的。”
吴明轩的声音哽咽着,“她说柳叶能辟邪,去年春天,她在院子里种了棵柳树,说等柳树发芽了,就带着娃去摘柳叶编草帽……”郭芙蓉从屋里拿了件厚棉衣出来,是她前年给秀才做的,秀才嫌太厚不爱穿,一直压在箱底。
“别哭了。”
她把棉衣往吴明轩手里塞,指尖碰到他冻得冰凉的手,“现在知道真相了就好,赶紧回家看看。
说不定你娘子早就在家等你了,正跟娃说‘你爹咋还不回来’呢。”
“就是。”
吕秀才蹲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跟芙妹当年在客栈吵了八百回架,她总说我酸,我说她凶,可从来没怀疑过对方。
有次她去城外打老虎,我在家等了三天三夜,头发都愁白了,也没敢想她会不回来。”
吴明轩接过棉衣穿上,衣服有点小,裹得他肩膀紧绷绷的。
他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像张弓。
“那……那我现在就回家。”
他的声音还有点抖,却比刚才稳了些,“要是能见到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