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
他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帝王,帝王的权柄不容他人染指,即便是我。
纠缠了那么多年,我对李怀瑾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我知道他对手中权力的绝对占有欲。
所以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做武则天,我只是在合适的时候通过合适的理由向李怀瑾提出我的主张。
比如,我主张夫妻感情不和,女人受到委屈,亦可以向当地府衙申请和离,并带走嫁妆。
我主张丧夫、和离、被休弃的女人可另行再嫁,再嫁妇女生育或可增加朝廷新出生人口。
我主张允许女人自立女户,允许女人外出行商,寻找活计,如此可以保障孤寡女性的生存、增加朝廷整体税收。
我主张特设女子作坊,或纺织、或刺绣、或制胭脂水粉等。
我主张在各地建立合理数量的慈幼堂,收留老弱和孤儿。
我主张女子可学医行医,入太医院做医女。
我主张建立女官体系,通过考核者,可到地方慈幼院任职,或加考进内廷六局一司,协助皇后管理宫廷事务。
我主张建立平民百姓、不论男女皆可入学的学堂,让他们学文识字,通识律法。
……诸如此类的很多主张,当然不可能一提出就可以顺利实行,我说服了李怀瑾之后,李怀瑾还要去说服他的百官。
所幸李怀瑾是一个乾纲独断、雷厉风行的皇帝,他若愿意支持我的主张,那推行下去就有了更多的成功率。
反对的声音自然很大,我渐渐得到了妖后的称号,很多朝臣向李怀瑾谏言废后,说我德不配位,还让李怀瑾重开选秀。
这些声音都被李怀瑾以雷霆万钧之势镇压了,并没有传到我这里,是后来考入内廷的女官告诉我的。
二十多年间,我的主张几乎都被李怀瑾推行下去了,我也在皇宫这座困住我一生的牢笼中见证了女官体系的成长和完善。
一开始考进内廷的女官,不免有几个总是带着别的心思,在见到李怀瑾的时候会试图去引起他的注意,想着成为皇帝的女人。
慢慢的这种现象就没有了,或许有李怀瑾的敲打,但我想更多的是女性对权力意识的觉醒。
当女人触摸过权力的味道,情爱便只能为她们的野心让步。
我不在乎是否有别的女人转移李怀瑾的目光,但我很在乎我的努力和我想为她们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