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见我回来,立刻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摇摇头,苦笑道:“老板说没房了。”
红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强打起精神:“没……没关系的先生。
我……我就在椅子上坐一晚就好,真的!
您……您去休息吧。”
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再看看她那沉重的肚子,我叹了口气。
让她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坐一晚?
我还没那么冷血。
“算了,”我指了指那张还算宽大的床,“你睡床吧。
你是孕妇,需要休息。
我……我睡沙发。”
房间里有一张破旧的双人沙发,虽然短了点,但凑合一晚应该没问题。
红颜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那怎么行!
沙发那么小,您睡不好的!
还是我……别争了!”
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就这样定了。
你睡床,我睡沙发。
赶紧休息吧,天都快亮了。”
我刻意强调了“休息”两个字,划清界限。
红颜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终于不再推辞,只是低低地说了声:“谢谢您,先生。”
然后慢慢地、动作笨拙地挪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侧躺下去,背对着我,蜷缩起来,尽量不占太多地方。
我则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沙发果然又硬又短,我的腿只能蜷着。
我关掉了床头灯,只留下卫生间一盏微弱的夜灯,让房间里不至于完全黑暗。
黑暗中,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我躺在沙发上,身体僵硬,毫无睡意。
旁边床上躺着一个陌生孕妇的认知,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她丈夫的事,她说的那些话,老板奇怪的态度……各种念头在我脑海里翻腾。
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奇怪的草药泥土味,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疲惫感最终还是战胜了纷乱的思绪。
毕竟开了一天车,又经历了这一番惊吓和折腾,我的眼皮越来越重。
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黑暗的深渊……噩梦的开端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急促、粗暴、带着强烈不耐烦的敲门声,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瞬间将我从深沉的睡眠中拽了出来!
“谁啊?!”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一股被惊扰的怒火直冲脑门。
窗外依旧漆黑一片,显然还是深夜。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