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理影响和心理负担……同样不可忽视。”
“叶蓁的父母……他们已经崩溃了。
他们卖了国内的一切,背井离乡,抱着最后一根稻草来东京。
他们承受不了任何额外的打击和变数了。”
林教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而当时的你……苏沐,扪心自问,如果十年前,我告诉你配型高度吻合,告诉你需要立刻捐献骨髓,告诉你手术有风险,告诉你即使成功叶蓁也可能活不过五年……你能承受得住吗?
你那时的状态,会不会在巨大的压力下崩溃?
会不会在捐献后,因为叶蓁可能的不幸结局而背负一生的愧疚?
甚至……影响你自己的未来?”
我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十年前那个夏天……高考后的巨大空虚,叶蓁消失带来的撕裂般的痛苦,对未来的茫然无措……我的世界确实在崩塌的边缘。
如果……如果那时被告知需要立刻捐献骨髓,去搏一个渺茫的希望,同时还要承受可能失去她的恐惧和手术本身的风险……我能扛得住吗?
我……不知道。
“所以……你就替我……替我们所有人……做了决定?”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失重的茫然。
“是。”
林教授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无法掩饰的沉重。
“我用我的‘权威’,替你们选择了一条……看似更容易的路。
至少在当时,是更容易的。
让你带着‘她只是离开了’的遗憾继续你的人生,而不是带着‘我救不了她’或者‘我害了她’的绝望活下去。
让她的父母,能心无旁骛地、孤注一掷地投入治疗,不用再分心顾虑另一个孩子的状态和未来。”
他拿起桌上那份皱巴巴的配型报告,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字迹,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很残忍。
我剥夺了你作为她最重要的人之一……去为她争取一次机会的权利。
也剥夺了她……可能获得新生的微小希望。”
他抬起头,直视着我,“这十年,每次看到叶蓁顽强地活着,我都会想起这份报告。
这份……被我亲手掩埋的报告。
它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里。
我不是圣人,我也会愧疚,苏沐。”
办公室再次陷入死寂。
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