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假话,而是说九句真话,然后把最关键的那句假话,包装在里面。”
家明告诉我,“你要做的,不是去算命,而是去攻心。
你要让他觉得,你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除了背资料,我还要练习仪态和谈吐。
我学着像古籍里描绘的那样,走路要慢,说话要缓,眼神要淡。
陆长风则负责我的“包装”。
他托人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淘来了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又找来一串看起来很有年头的佛珠。
当我换上这身行头,站在镜子前时,连我自己都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面容清癯,眼神淡然,手里盘着佛珠,还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行动那天,天气晴朗。
我按照计划,提前来到了那座古刹。
我没有进大殿,只是在后院一棵千年银杏树下,摆了一个茶摊。
茶是普通的粗茶,水是山泉水。
我在等我的“有缘人”。
中午时分,那位大腹便便的总工程师,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后院。
他一眼就看到了银杏树下的我。
他的脚步顿住了,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我知道,家明给的情报没错。
这位总工程师的母亲,最信奉的就是银杏树,说这是“佛树”,能保佑人。
一个穿着西装的随行人员走过来,想驱赶我。
我没有理他,只是拿起茶壶,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对着总工程师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先生,您远道而来,想必是为令堂的‘心病’所困吧?”
总工程师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母亲有严重的心悸毛病,访遍名医都无效,这是他最大的心病,也是最高机密。
他挥退了随行人员,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坐在我对面,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我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手里的茶杯,继续说:“二十年前,您在故乡的河边,失手打碎了邻家女孩的一只白瓷碗。
从那以后,您就时常在梦里,看到那只破碎的碗,对吗?”
总工程师的身体,猛地一震,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这件事,是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他童年最大的阴影,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
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惊恐,最后,化为了彻彻底-底的敬畏。
他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师……求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