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才最为关键,只有把军队骗上索桥然后斩断绳索才能让后方无忧!”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沉默。
人讲究落叶归根,在这拖延还能有个尸首,第二队的人才真是尸骨无存。
“我!”
这一声,让韩山童和王州柳同时一愣。
“七叔?
您不是已经走了吗?”
韩山童诧异看着挺身而出者,他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悲伤,这样一来母亲那岂不是无人看管...“走?
走了也不能独善其身,现在这计划可能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七叔很明显一直躲在人群中观察情况。
“对不起。”
七叔看着韩山童略有有些抱歉,可能是先前逃跑的内疚,也可能是没有保护好四哥的愧疚,更有可能是没完成韩山童嘱托的惭愧。
无论是哪一种,七叔此时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为了家人同时也为了以后,我愿意成为第二梯队!
有谁愿意跟我守索桥!”
七叔这样说果然唤醒了剩余村民快泯灭的良知。
“我...来!”
“我也愿意!”
这次换作韩山童沉默了,母亲...应该会原谅我吧?
“很好,那剩下的就跟韩山童登山!”
王州柳满意道。
远处马啼伴随着尘硝,驰骋而来。
“众人时间不多了,按照计划行事!”
5.岐山,索桥。
“童哥...他们会不会死啊。”
虽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但韩山童明白自己已经成为这十几人的主心骨,他只能鼓舞:“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可本就是出于共同愤怒而屠官的村民,更多人脸上浮现的是发泄后的懊悔。
韩山童扫视一圈,凝重道:“如果你们现在想逃的话,我可以垫后。”
“我不跑!”
“我陪童哥垫底!”
村民中稀疏传来几声应和,虽已经是活命几率最大的一队,但死亡的恐惧仍笼罩心头。
“我...”其中一位胆怯村民始终无法直视死亡,他怯怯挣扎起身准备从岐山后方逃走:“对不起大家,我家中还有老小...”村民刚踏出几步,就累的双腿发软,直接迎面砸地,他没有再站起,反倒捶地痛哭起来。
这时,无人嘲笑。
也无人询问。
更无人搀扶。
众人全都静静的看着痛哭流涕的村民。
每个人神情不一,谁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反倒是韩山童默默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