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像点燃了火药桶。
我爸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反了你了!
你个白眼狼!
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江辰的母亲周佩兰,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看都没看我脸上的红印,径直走到我外公面前。
“林老先生,我今天来,是代表江家提亲的。
也是来解决问题的。”
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这里是五百万。
只要林曦同意移植,这五百万就是林家的。
另外,手术一结束,我立刻安排江辰和她领证结婚。
我们江家,会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
她转向我,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林曦,我给你算一笔账。
你的一颗肾,换你弟弟一条命,换你全家五百万,再换一个江家少奶奶的身份。
这笔买卖,你赚大了。”
我的存在,我的身体,我的器官,在这一刻,被彻底简化成了一场交易的筹码。
我是一个可以被分割的、附带着零件的、能够为两个家族换取利益的生物体。
我看着满屋子贪婪而又期盼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不,捐。”
这三个字,是我最后的宣战。
也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外公把拐杖重重一顿。
“由不得你!
来人!”
两个江家的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手机被搜走,阁楼的门窗被从外面锁死。
我被强行囚禁了起来。
我妈隔着门板,对我进行最后的通牒。
“林曦,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
一个星期后,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都会把你送上手术台!”
5 静默倒计时我被锁在阁楼里。
手腕上是被保镖攥出的青紫痕迹,火辣辣地疼。
门外,我能听到我妈和周佩兰在低声商量着什么。
“……手术安排在下周三,找的是最好的医生,绝对万无一失。”
“……这几天就委屈她一下,别让她想不开。
等进了江家的门,有的是好日子过。”
“……聘礼的事情,我们再加两百万,凑个吉利数。”
他们的声音,像一把把钝刀,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反复切割。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平静地走到阁楼唯一的小窗前,看着外面那片被分割成一小块的、灰蒙蒙的天空。
他们以为,没收了我的手机,锁住了这扇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