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社区医院买便宜的国产安眠药时,碰到了以前住在隔壁的邻居。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问:“你是……舒晚?”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脸上露出了然又同情的表情,叹了口气。
“哎,女人啊,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你看你,这才几年,怎么把自己熬成这个样子了。”
我像被针扎了一样,落荒而逃。
傅承宇大概也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带出去很丢人。
他勒令我,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踏出别墅大门一步。
他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说怕我出去“吓到人”。
他还打电话告诉我们所有的共同朋友,说我因为常年身体不好,精神也出了点问题,变得敏感多疑,还有被害妄想症。
所有人都信了。
他们偶尔打来电话,语气里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同情和可悲。
他们称赞傅承宇有情有义,在我“疯了”之后,还对我“不离不弃”。
他成了别人口中重情重义的圣人,而我,成了那个拖累他的不可理喻的疯子。
姜月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似乎把折磨我当成了她孕期唯一的乐趣。
她知道我胃不好,不能吃辛辣,就故意让保姆天天做水煮鱼辣子鸡。
满屋子都是呛人的辣椒味,她却吃得津津有味。
她知道我对花粉过敏,就在客厅里餐厅里,甚至我房间门口,都摆满了盛开的花。
我咳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她就在一旁假惺惺地端来一杯水,关心地问:“舒晚姐,你怎么了呀?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我让承宇哥送你去医院看看?”
傅承宇只会不耐烦地从书房里探出头,对我吼一句。
“娇气什么?不喜欢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待着,别在这里影响小月的心情!”
有一次,我仅剩的一件大学毕业时,我最敬爱的陶艺老师送给我的作品,一个素雅的青瓷花瓶,被她“不小心”从玄关的柜子上碰掉,摔得粉碎。
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是我和曾经那个热爱艺术充满活力的自己之间,最后的连接。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锋利的碎片。
手被划破了,鲜血直流,可我感觉不到疼。
姜月就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快意的笑。
“哎呀,真对不起,舒晚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就是一个破瓶子,碎了就碎了,我让承宇哥再给你买个更贵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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