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稿上,沾满了菜叶和污渍。
傅承宇正好开车回来,车灯照亮了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只是皱了皱眉,从车窗里探出头,语气冰冷。
“都发霉了,还留着干什么?嫌家里不够乱吗?”
姜月挽着他的胳膊从副驾驶上下来,手里提着好几个奢侈品购物袋。
她看到我手里的画稿,惊讶地捂住嘴,发出一声娇呼。
“哎呀,舒晚姐,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我以为是不要的废纸呢……承宇哥,都怪我不好,你快别生姐姐的气了。”
傅承宇揽住她的腰,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不怪你,是她自己东西乱放,碍事。”
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就拥着巧笑嫣然的姜月进了屋。
我一个人站在傍晚渐起的冷风里,看着手里被弄脏的画稿,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染上了污渍,又脏又冷,怎么也暖不起来。
他们开始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秀恩爱,仿佛我是空气。
餐桌上,傅承宇会细心地给姜月剥好一整盘虾,剔掉每一根细小的鱼刺,再温柔地放进她碗里。
而我,就坐在他们对面,像一个多余的碍眼的摆设,默默地喝着我的白粥。
家里的保姆请假了。
姜月吃完饭,指着一桌的残羹冷炙,对我颐指气使,语气理所当然。
“舒晚姐,你去把碗洗了吧。我怀着孕呢,闻不得一点油烟味,会吐的。”
傅承宇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财经新闻,一言不发,默认了她的话。
我默默地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
热水冲刷着我的手,明明是滚烫的,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只有刺骨的冰冷。
我的生活费也被克扣了。
以前家里的开销都由我管理,现在傅承宇收回了我所有的银行卡和副卡。
每个月,只让他的助理定时打三千块钱到我账上。
他给我的理由是:“你现在也不怎么出门,身体不好也用不着买那些化妆品和新衣服,用不着花什么钱。省着点用,别总买那些没用的东西。”
他口中“没用的东西”,是我治疗神经衰弱和严重失眠的进口药。
因为他带给我的这一切,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到天亮。
头发掉得更厉害了,有时候只是用手梳一下,一抓就是一大把。
我瘦得脱了相,颧骨高高地凸起,眼窝深陷,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看起来比我的实际年龄大了二十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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