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跟上节奏。
憋着一股劲,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强光熄灭。
黑暗降临的瞬间,她才感到肺里火烧火燎,双腿发软。
但紧接着,掌声响了起来,不算热烈,却真实存在。
退到后台时,奈招呼大家:“第一次演出,来,合影留念!”
闪光灯亮起。
金婵挤在队友中间,脸上是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笑容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满足。
这一刻,站在这个简陋的舞台上,穿着格格不入的衣服,手腕还在作痛,她心里却前所未有地清晰:她要留在这里,她要跳得更好。
演出结束,金婵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地偶揭示板”微博。
果然,关于她们这个新团的匿名投稿已经零星出现。
“新团‘时间’,工业风丑衣服瞩目……“有个新面孔(金婵)好像有点跟不上?
加油吧新人!”
……她一条条翻看,心悬着又放下,最后长长舒了口气,还好,没有恶意的谩骂。
她默默关注了这个揭示板,像给自己套上一个预警雷达。
每个周末的演出成了固定日程。
时间表密密麻麻排满了一个月,场地在上海市区各个商场、小型Livehouse轮转。
金婵的生活变成了出租屋、舞蹈室、排练场、演出地点的四点循环。
手腕的钢板是如影随形的负担,每一次排练和演出都是对疼痛阈值的挑战。
失误依旧存在,有时是记错走位,有时是动作变形,每一次失误都让她在后台神经质地刷着揭示板,害怕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挂上去嘲笑。
她慢慢适应了这种高压和疼痛,像一棵被强风压弯却又顽强挺立的草。
在穗穗若有若无的纵容下,潼潼对团队成员的挑剔逐渐蔓延。
小优在排练室里越来越沉默,像一片随时会凋零的叶子,金婵隐约能从潼潼与小冬的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感受到她们对小优能力的不满与嘲讽。
金婵暗自庆幸潼潼那直接的敌意暂时未聚焦于自己,然而这庆幸并未持续多久。
一天排练新舞时,穗穗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宣布:“小优后面演出就上一首吧。
队形空了个位置,得重新排。”
金婵的心猛地一沉。
又要重来……果然,小优退到角落练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