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艺吩咐下去,全面接手杀龙帮看管的娱乐场所。
之前乔学军的规矩,手底下小弟每个月的工资是一个月五百块,骨干是一个月两千。
这些钱对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倒是够生活一个月的。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差了点。
每天灯红酒绿,花的自然多。
这也导致他们的手脚不干净,经常在场子里偷东西,时常引发一些矛盾,乔学军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搞的那些老板们苦不堪言。
他们免费睡场子里的小姐也就罢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用了老板也不心疼。
但老板们每个月都要给乔学军一成的分红,还要容忍他的小弟在自己的场子偷东西,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再发生,邹艺立刻让赵英佐吩咐下去。
以后,小弟们的工资涨到每月一千五,骨干涨到四千。
大幅涨工资的情况下,以后谁的手脚敢再不干净,那下场只有一个了——剁手。
“老二,我还是看着极光KTV,风哥去金镶玉洗浴中心,那你呢?你还守着这破台球厅?”
在吩咐了所有的事之后,只剩下他们两个,赵英佐好奇的问道。
“靠,啥叫破台球厅?这特么是我的立足之本,我就是在这里起家的,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
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念念不忘。
这帝豪台球厅,就如同邹艺出狱后的第一个女人一样。
这里也没有外人了,邹艺便跟赵英佐说道:“还有一件事,刚才提的那些骨干,是说给外人听的。而我心里的骨干,只有两个,就是你和风哥。替我给风哥打个招呼,你们收上来的分红,不用上交。”
“啥……啥?全给我们了?一成分红,全给我们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赵英佐兴奋不已。
“行了,别几把废话了,我说出去的话,什么时候咽回去过?对了,把你的破摩托借我,我去办点事。”
赵英佐不禁说道:“老二,你现在可是道上的大哥了,你特么就骑我那破摩托出去办事?你不丢脸,我还丢脸呢。你等着,我给你弄辆车去!”
“用不着,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那帮人也就刚毕业一两年,也没什么钱。在他们面前,用不着装排场。”
“那也不行!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去!”
当赵英佐从KTV里拿出了闲置车的钥匙以后,邹艺已经不见了。
他的摩托车也不见了。
他这才发现,兜里的钥匙也不见了。
他忍不住骂道:“我操,他他妈刚才是不是说了?谁再手脚不干净,就剁谁的手!”
邹艺这趟去参加同学聚会,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了余鹏飞。
尤其是听舒晚吟说,他进去的这几年,余鹏飞一直试图去监狱看望他之后,他这种想法就更加的迫切了。
他进入包间后,已经到场了不少老同学。
他大多都认得出来,之前没认出舒晚吟是个意外。
因为她真的变化巨大,巨大,大……
“哎呀,邹艺!还真是你啊!还是这么帅……”
“好像又高了,而且还强壮了,这身板儿真厚实,不愧是校草啊!也不知道咱这校草有女朋友没,现在干什么工作呢,喜欢什么样的?”
“你真骚,当然是喜欢我这样的了。”
邹艺的帅,不是后世那种受小女孩追捧的小鲜肉的帅,是充满了阳刚坚毅,能给人安全感的帅。
非常符合当下的审美,几个女同学光是看见了他,就争先恐后的想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更有两个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是既怕别的男同学看得到,又怕邹艺看不到。
而邹艺跟他们简单的打了招呼后,选择坐在了舒晚吟身边。
几个女同学立刻向舒晚吟投去了嫉妒的目光,但又输得不冤。
因为她们没有舒晚吟清秀的面容,没有她清纯的气质,没有她高耸的玉乳,也没有她修长的双腿……
“余鹏飞呢?”
“同学们好!”
不等舒晚吟回答,包间的房门又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他们高中的班长宋子杰。
与其他人的T恤、背心格格不入,他穿着一身低端西装。
裤腰带上别着bb机,左手握着诺基亚,右手的手指头上还挂着一把夏利的车钥匙。
在这个手机都没能普及的年代,他这身行头来参加同学聚会,确实很拉风。
“哇噻,那是车钥匙吗?子杰应该是咱们这一帮里第一个开车的吧?”
“西装,手机,bb机,有个词儿叫啥来着?成功人士是吧?”
“我感觉宋子杰是不是也比以前帅了啊?是不是有钱的人长得都帅啊……”
邹艺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在乎的是宋子杰身后的那个憨厚男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那正是他的发小余鹏飞啊!
两人往里走,宋子杰的双手沿着身体两侧抬起,余鹏飞则顺势帮他脱下了西装,挂在了挂钩上。
看起来,就跟宋子杰的小弟一样。
在别人的疑惑声中,宋子杰说道:“怎么了?你们还不知道?余鹏飞现在在我手下打工呢。我混好了,我也不能不管老同学啊?我是销售总监,他是销售,说白了,就是我的小跟班。
不过,这也是他的荣幸,多少人想给我当跟班,都没这个机会呢。”
宋子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导致余鹏飞颜面尽失,低头不语,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坐在那里的邹艺。
倒是宋子杰,在寻找舒晚吟的身影时,看到了邹艺。
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捂脸。
上学的时候,他被邹艺一嘴巴抽掉了一颗牙的事,他还铭记在心。
在短暂的惊恐之后,他指着邹艺质问道:“邹艺?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如此,余鹏飞才抬起了头。
他惊讶的大叫道:“邹艺!真的是你!”
他俩的感情不止是高中同学,他俩可是从小学就在一起尿尿和稀泥的好朋友。
多年未见,眼眶立刻就湿润了。
舒晚吟解释道:“是我叫邹艺来的。”
宋子杰语气不悦:“晚吟,你怎么能叫他来呢?他蹲过监狱,是个劳改犯,你叫他来也太晦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