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带走了母亲的遗物和一箱旧书,凌辰送的那套公寓钥匙被我留在茶几上。
上面还挂着他当年刻的情侣挂坠——如今看来像个笑话。
护工说,凌辰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调出了所有监控录像反复看。
林薇薇的律师来取保候审时,他直接把一沓伪造处方的证据甩在对方脸上,冷笑说“让她牢底坐穿”。
“苏小姐,凌医生他……”护工欲言又止,“昨天在ICU门口站了一夜,手里攥着你妈最后一页病历,指甲都嵌进纸里了。”
我把母亲的毛衣叠进箱子,袖口磨出的毛边刺得指尖发麻。
这件枣红色的羊毛衫,是去年冬天我陪着母亲织的。
她总说凌辰穿白大褂太素净,想给女婿织件贴身的。
公交站台的广告牌换了新的,上面是凌辰作为杰出医生的宣传照。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医学会的徽章,笑容温和得像从未经历过这些龌龊。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三站地,直到广告被另一辆公交车挡住。
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
三个月后,我在南方小城租了间带阳台的房子。
楼下有个菜市场,每天清晨都能听见商贩的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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