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凌辰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那天,我正在给学生讲《陈情表》。

讲到“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时,窗外的梧桐叶正好落下一片。

贴在玻璃上像只停驻的蝶。

护工发来消息说,他拒绝吃药,把自己锁在母亲生前住的老房子里。

墙上还贴着我小时候的奖状,他就坐在地板上,对着母亲的遗像一遍遍说“对不起”。

“苏小姐,凌医生已经有了自残的倾向。”

护工发来了照片,凌辰的左腕缠着纱布,“医生说再深点就割到动脉了。”

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分钟,删掉了对话框。

手机屏幕映出教室后排学生们认真的脸,他们眼里的光比任何忏悔都更重要。

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凌辰起诉了林薇薇同谋的药剂师,附带民事赔偿,受益人写的是我的名字。

律师打电话来说,凌辰把自己的存款和房产都折算成了赔偿款,一分没留。

“他昨天去监狱见林薇薇了。”

律师的声音带着唏嘘。

“隔着玻璃看了十分钟,说‘你好好活着,在里面反省你被你害死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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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