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茧。
那枚被她藏在晚宴手包里的祖母绿戒指硌着掌心,原本是打算在他服软时拿出来敲打他的,最后却在他步步紧逼的吻里,连包带戒指都被扔到了沙发深处。
“差点夺走初夜?”
夏语卿拖长语调,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我看你是巴不得从了吧?
不然早上起来怎么抱着人家的衬衫不肯撒手?”
“夏语卿!”
顾涵芷羞恼地去捂她的嘴,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笑声撞在琉璃灯上碎成星星点点。
茶几上的手机不知响了多少遍,屏幕亮了又暗,直到彻底沉寂下去也无人问津。
此时的沈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里,沈砚之正对着电脑屏幕出神。
季度报表上的数字密密麻麻,他却一个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夜的画面。
顾涵芷穿着那条香槟色吊带裙,裙摆扫过他小腿时带来的酥麻感;她喝醉后红着眼眶骂他混蛋,转身却撞进他怀里的狼狈模样;还有她咬在他锁骨上的力道,又狠又急,像只怕被抛弃的小兽。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终于按捺不住,指尖划过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名字。
忙音持续了很久,最后化作冰冷的女声提示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沈砚之捏着手机起身,落地窗外的 CBD 建筑群在暮色里亮起灯火。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划出弧线。
一个月前顾涵芷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昨天才出现,她走的那段时间,他太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得到她,所以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他直接拨通了顾涵芷最要好的朋友夏语卿的电话,接通瞬间“顾涵芷在不在你那?”
“不在,别来打扰我们。”
夏语卿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忙音再次响起时,沈砚之反而笑了。
夏语卿越是遮掩,越说明顾涵芷就在那里。
他抓起西装外套往出走,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电梯下行的数字跳动得像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黑色宾利停在公寓楼下第七棵梧桐树下时,沈砚之第三次拨打顾涵芷的电话。
这次只响了九声,那边就传来她气冲冲的声音:“干嘛?”
“下来。”
他靠在车门上,目光锁定单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