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门,语气听不出波澜。
“凭什么?”
顾涵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恼怒,“沈砚之,你以为你是谁?”
“你可以不下来。”
沈砚之仰头看着二楼亮着灯的窗户,那里隐约有晃动的人影,“那我现在就给顾伯父打电话,说我们打算下个月订婚。”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几秒传来一声压抑的 “混蛋”,随即被挂断。
沈砚之收起手机,嘴角扬起得逞的弧度。
公寓楼下的黑色宾利像蛰伏的猛兽,顾涵芷刚走出单元门,副驾车门就被从里面推开。
沈砚之穿着深灰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正低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冷硬。
“上车。”
他头也没抬,语气听不出情绪。
顾涵芷抱着手臂站在原地,高跟鞋碾过地面的碎石子:“沈总倒是越来越会威胁人了,用联姻逼我?
您这手段够不入流的。”
沈砚之终于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人看穿:“比起顾小姐策划的这场鸿门宴,我这点手段算客气了。”
他推开车门走下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逼近,“故意在宴会厅穿我送的那条裙子,跟陆承宇谈笑风生时眼角余光往哪瞟?
顾涵芷,你费尽心机引我上钩,现在装什么清高?”
“我装清高?”
顾涵芷被戳中心事,声音陡然拔高,“那也比不过沈总顺水推舟,借着酒劲就想占尽便宜!”
她猛地想起昨夜他滚烫的手掌抚过腰侧时,自己几乎要失守的防线,脸颊瞬间烧起来,“你明明知道……知道什么?”
沈砚之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知道你故意把香槟洒在衬衫上,等着我带你去休息室?
还是知道你锁门时,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半圈又停住?”
顾涵芷浑身一僵,这些精心设计的细节被他一一戳破,像被剥掉伪装的糖衣,露出里面酸涩的真相。
她确实算准了他会跟着来,算准了他看不得自己和别人亲近,却没算到他会突然撕破那层 “无关风月” 的假面,更没算到自己会在他步步紧逼的目光里溃不成军。
“我只是……” 她试图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只是什么?”
沈砚之伸手捏住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