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差。
“所以,你以为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我轻声问道。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痛苦,“难道……不是吗?”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我知道我生不了!
我知道!
可是乐纱,万一呢?
万一是那些偏方真的起了作用呢?
万一是医学奇迹呢?
我不敢想……我不敢去证实!
我怕!
我怕那一点点希望破灭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他就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哪怕抓住的是一根稻草,也不肯放手。
而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他幻想出来的那根救命稻草。
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育,却在医院门口,死死抓住我不让我做手术。
他不是不理智,他是被那万分之一的虚假希望,冲昏了头脑。
现在,是时候让他彻底清醒了。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他面前。
那是一支录音笔。
“这是什么?”
他不解地问。
“你听听就知道了。”
我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来了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律师庄菲的对话。
“菲菲,我怀孕了。”
“我靠!
真的假的?
方善翔那小子铁树开花了?”
“问题就在这里。
他的复查报告,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操。
乐纱,你别慌。
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一个月前,我生日,婆婆给我喝了一碗汤,然后我就断片了。”
“下药!”
庄菲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乐纱,你家除了你、方善翔和你婆婆,还有谁有钥匙?”
“还有他弟弟,方善远。”
录音里,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然后,庄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乐纱,你听我说。
现在,我们做一个最坏的假设……”录音到这里,我按下了暂停。
我抬起头,看着方善翔。
他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惧、恶心、难以置信的青灰色。
他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整个人都傻了,只有嘴唇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妈她……她不会……她会的。”
我平静地打断他的自我催眠,“方善翔,你弟弟方善远,在你母亲眼里,也是方家的血脉。
你生不了,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