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的痛苦之上。
现在,我不过是把本该属于你们的东西,还给你们而已。”
“这,就叫,因果报应。”
我转身,不再看他一眼。
走到门口时,我遇到了我的儿子,陆念。
他这段时间,亲眼目睹了家里的天翻地覆。
爷爷仕途断绝,奶奶疯疯癫癫,爸爸一蹶不振。
那个曾经为他遮风挡雨的,完美的家,碎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迷茫。
“妈……”他嗫嚅着,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家……还能回去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流着我的血,却对我无比冷漠的孩子。
“陆念,”我平静地开口,“家,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无限索取,而无需付出任何代价的避风港。
你长大了,该学会自己面对风雨了。”
我没有再多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身后,传来了陆哲绝望的哭嚎,和陆念茫然的哭泣声。
但我没有回头。
那个叫“陆家”的牢笼,我终于,亲手将它打碎,然后,走了出来。
天,很蓝。
阳光,很暖。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10离开陆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回到了那个生养我的小镇。
我用陆哲赔偿给我的钱,在孙婆婆家旁边,也盖了一座带院子的小房子。
我没有再见我的娘家人。
我只是匿名,替姜涛还清了那笔高利贷,然后,就彻底断了和他们的所有联系。
有些血缘,早已在一次次的索取和伤害中,变得比陌生人还要凉薄。
斩断,是唯一的解脱。
我开始跟着孙婆婆学习辨认草药,学习如何更精细地控制我体内的“气”。
我渐渐明白,我的能力,这个被陆家人当成工具,被我自己当成武器的“渡口”,它真正的意义,或许并不在于制造痛苦,或者转移痛苦。
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个年轻人。
他事业有成,却因为常年在外打拼,疏于对年迈母亲的照顾,直到母亲病危,他才匆匆赶回,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他跪在母亲的病床前,泣不成声,可他的母亲,却因为病痛的折磨,始终无法原谅他。
孙婆婆看了,只是叹气。
我看着那个年轻人身上那股浓重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悔恨之“气”,心中一动。
我走了过去。
我握住了那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