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剪裁合体的现代职业装——米白色的衬衫,挺括的烟灰色西装外套,同色系的及膝窄裙,勾勒出纤细而干练的线条。
长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
鼻梁上架着一副纤细的银丝边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依旧是墨玉般的深黑,沉静,幽邃,如同两口吸纳了千年时光的古井。
那份洞悉一切的透彻感,穿越了时空的阻隔,没有丝毫改变。
阿芜。
或者时空管理员,编号七。
她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古籍,姿态从容,仿佛只是图书馆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人员。
她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极淡、极浅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早已预知结局的了然。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本《唐代玄武门之变细考》。
“这本,需要登记。”
她的声音很轻,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的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砾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僵硬得如同冻僵的石雕,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痛楚。
目光死死地锁在她脸上,试图从那熟悉的眉眼间,找到一丝属于那个唐朝婢女阿芜的温存痕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没有。
一丝一毫也没有。
只有冰冷的、属于观察者与执行者的绝对疏离。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失态和沉默。
她向前走了一步,高跟鞋在安静的空间里敲击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她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气息——依旧是那股冷冽的草木清气,纯净得不染尘埃,彻底覆盖了所有属于图书馆的陈旧纸墨味道,也彻底抹去了那个血腥清晨残留的最后一丝铁锈味。
她伸出双手,动作自然流畅。
一只手接过了我怀里那几本因为极度震惊而几乎要滑落的旧书,另一只手则轻轻推过来一样东西。
正是那本深褐色的《唐代玄武门之变细考》。
书页在她推动下自然地翻开了几页。
我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不受控制地落向那摊开的书页之间。
就在泛黄的、印满历史铅字的纸页缝隙里。
静静地,躺着一支簪。
簪身是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