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扶正!”
他吼。
嗓子劈叉。
我趁机。
手肘顶湿土。
腰一挺。
裂缝。
棺材盖斜出一指宽。
我吸。
空气像刀子,割开喉咙。
甜。
队长回头。
眼通红。
汗顺着下巴滴我脸上。
我笑。
露出带血的牙。
“先让我喘口气。”
他抬手。
不是铲。
是刀背。
我盯着他。
瞳孔缩成针。
“对称坏了,你晚上睡得着?”
他僵。
刀背停在半空。
土没再落。
裂缝没再合。
我胸口多了一丝风。
够了第八段正文裂缝,一指宽。
风钻进来,像偷命的贼。
我吸。
肺叶炸开。
队长红了眼。
“扶正!
快!”
他扑土。
双手扒。
指甲翻出血。
我动。
肘顶。
膝弓。
腰提。
土块簌簌落。
像下一场黑雨。
左卫兵抬铲。
右卫兵抬铲。
同时。
我张嘴。
薄荷叶剩半片。
舌尖一弹。
“嗖——”半片叶子,飞镖。
啪!
贴左鼻孔。
痒。
“啊——嚏!”
左卫兵歪。
铲落空。
右铲已到。
“咚!”
砸偏。
对称崩。
队长尖叫。
“停!”
我趁机。
双手撑棺沿。
青筋暴起。
一推。
再推。
裂缝撕成缝。
我肩膀挤过。
土压胸。
我咬牙。
齿间渗血。
队长扑来。
手掐我脖子。
我抬膝。
顶他裆。
他弓。
我翻身。
整个人,滚出棺材。
土坑,像张开的嘴。
我站在边缘。
血泥满身。
队长抬头。
瞳孔地震。
我笑。
露出带血的牙。
“对称?”
“破了。”
第九段正文角色表我——半身血泥的活死人家丁甲——扛我肩膀的粗手大汉家丁乙——拎我脚踝的瘦猴佛堂执事——拿钥匙的老头,嗓子像破锣——前——家丁甲(喘着粗气):柴房近,扔过去算球!
我(气若游丝,却带笑):柴房有鬼,佛堂有佛,你选哪个?
家丁乙(手抖):佛……佛堂?
擅入杖八十!
脑袋不想要了?
我(抬手,血指在额头画卍,动作慢得像绣花):左眼流血,右眼流泪,缺一不圆满。
(血顺着鼻梁滑到嘴角,我舔了舔,像尝糖)家丁甲(喉结滚动):观音……附体?
我(颤音,奶腔带哭腔):昨夜菩萨托梦,说缺个替身。
你们俩,八字够硬吗?
家丁乙(腿软,直接跪):姑奶奶!
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
佛堂执事(远远听见,破锣嗓子):吵什么!
佛堂清净地!
我(抬眼,血卍在火光里发亮):老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