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坑巴巴开口解释。
他突然打断我的话。
“苏梨韵,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来拿下我?
我一直在等着你的算计!
我甚至等了足足三年。”
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带着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近乎痛楚的清明,“你,为什么,迟迟不来找我?”
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剖开我的灵魂,“三年前,醉仙楼,你说过什么?
你说你喜欢高岭之花!
你说拿下那样的男子才有成就感!
是不是?!”
我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三年前那个醉酒的午后,那些被我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荒唐醉话,此刻被他用如此冰冷痛楚的语气当面揭穿!
原来…………原来他一直记得!
他是因为这个…………“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都碎了,”崔鹤鸣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自嘲的苦涩和深不见底的疲惫,“所以我才敛起所有笑意,收起所有温度,把自己变成一座冰山…………一座你以为你想拿下的‘高岭之花’…………”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幽怨和难过,“我学得够像了吗?
够冷了吗?
苏梨韵…………”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我只是醉酒之言?
可我的话确确实实伤到了他。
我抬头,蓦然瞪大双眼看向他的身后。
那个锲而不舍的瘦子,持刀而来!
七、 病榻诉真情崔府。
浓重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崔鹤鸣躺在宽大的紫檀木拔步床上,双目紧闭,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裂。
王府最好的太医刚刚退下,言道那刀上有毒,不过现在,毒已解了大半,但余毒未清,加上急怒攻心,需静养数日。
我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手里绞着帕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父亲和崔父在门外低声交谈,母亲在查看太医留下的方子。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梨梨…………”一声极轻、极哑的呓语,突然从昏迷的崔鹤鸣口中溢出。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凑近:“崔鹤鸣?
我在!
我在!”
他似乎陷入了混乱的梦境,眉头痛苦地紧锁着,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却在被衾下无意识地摸索着,指尖微微颤抖。
“梨梨…………”他又唤了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