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力道大得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死死地盯着阿芜,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固执地重复:“我不回!
阿芜,跟我回去!”
---阿芜终究没答应回去。
那扇薄薄的院门,在她平静却坚决的眼神下,最终还是当着顾珩之的面关上了,隔绝了他通红的双眼和满身的狼狈。
她以为这只是一场酒后的荒唐插曲,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过后,一切都会恢复死寂。
可她低估了顾珩之的固执,或者说,低估了他那“习惯”的顽固程度。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阿芜像往常一样起身,准备淘米蒸糕。
刚推开房门,就被院门口杵着的一个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顾珩之竟然又来了。
这一次,他换了一身干净些的粗布衣裳,虽然依旧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但至少不再是昨晚那副醉鬼模样。
只是眼底的红血丝和下巴上愈发明显的胡茬,昭示着他一夜未眠的煎熬。
他手里还提着两个笨重的大木桶,里面晃荡着清水。
“阿芜,”他看见她出来,眼睛一亮,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又有点莫名的理直气壮,“我看你这水缸快空了,去巷子口老井给你打了两桶。”
阿芜愣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看着这个曾经连茶水温度都要挑剔的世子爷,笨拙地提着沉重的木桶,摇摇晃晃地走到院角那个半人高的粗陶水缸边,费力地将水倒进去。
水花溅湿了他的裤脚和鞋面,他似乎浑然不觉。
倒完水,他放下木桶,目光扫过墙角堆着的那几根粗柴,二话不说,走过去拿起旁边那把有些生锈的柴刀。
“哎……”阿芜下意识地想阻止。
劈柴?
这活儿他哪干过?
话还没出口,顾珩之已经抡起了柴刀。
姿势极其外行,力道却大得惊人。
咔嚓一声脆响,木柴应声裂开,飞溅的木屑甚至弹到了他的脸上。
他像是没感觉,闷头又砍向下一根。
动作笨拙,毫无章法,好几次差点劈到自己的脚。
阿芜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像个第一次干活的学徒,跟那几根柴火较劲。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那双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手,很快就在粗糙的柴刀柄上磨出了红痕。
劈完柴,他又自告奋勇地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