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
林小鹿安静地听着，脸上的睡意渐渐褪去。
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生气或者惊慌，反而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一道有趣的数学题。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慢慢凝聚起一种我熟悉的、专注而锐利的光芒。
“哦，这样啊。”
她轻轻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然后，她走到我的电脑前，看了看屏幕上打开的“闪送侠”界面，又看了看我桌面上散乱的用户流失报表。
“陈默，” 她转过头，大眼睛看着我，带着一种纯粹的、近乎天真的好奇，“他们…是不是以为数据是死的？
放在那里，谁拿到就是谁的？”
我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林小鹿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小小的、带着点狡黠的弧度，像只发现了有趣玩具的小狐狸。
她放下兔子玩偶，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熟练地唤醒她的笔记本电脑。
“帮我连一下公司后台数据库，最高权限。”
她头也不抬地说，手指已经放在了键盘上，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维度。
“另外，把‘闪送侠’目前公开的所有活动规则、补贴策略、用户拉新手段的资料，全部发给我。
要快。”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挥感，和她娇小的身躯形成巨大反差。
我下意识地照做，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这次的目标…是张浩？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核威慑”级别的技术碾压。
林小鹿像一尊沉静的雕像，钉在电脑前。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专注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
键盘敲击声不再是急促的雨点，而是变成了一种稳定、密集、带着某种冰冷韵律的“哒哒哒哒…”，如同精密的钟表在高速运转。
屏幕上不再是黑底绿字的代码流，而是快速切换着各种复杂的可视化图表、网络拓扑图、以及我完全看不懂的、写满了∑、∫、概率密度函数和博弈论算式的文档窗口。
她时而凝神细看，时而飞快地输入几行命令，时而用笔在旁边的草稿纸上快速推导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非对称信息下的贝叶斯纳什均衡…诱导性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