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把绪儿送走,只为护她周全”时,笔尖顿住。

原来,母亲当年不是抛弃。

是保护。

而我,却用“替身”二字,把她推入更深的寒夜。

我合上日记,望向窗外。

白山茶已抽新芽,风过时,沙沙作响。

像她在低语:“沈既明,你终于,学会爱了。”

可学会的代价,是她不在了。

第十五章:她带女儿出席展览,我远远看着,没敢上前三年后,非遗文化展。

“绪音坊”作为特邀品牌,展出新系列《归途·光》。

我收到邀请函,没拆。

可我还是去了。

展厅中央,她站在光影里,气质如兰。

她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五岁,眉眼像她,左耳后……有一颗小痣。

我站在柱后,没敢靠近。

她没看见我。

也不该看见我。

忽然,小女孩抬头,问她:“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

她顺着视线望来。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一秒,两秒。

她没笑,也没躲,只是轻轻抚了抚女儿的发,低声说:“因为他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一刻,我心脏骤停。

不是痛,是空。

像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

她转身,牵着女儿走向下一展区。

背影从容,坚定,再无迟疑。

我站在原地,直到她们消失在人群。

手心紧握的,是那块母亲留下的旧表。

表盖内,刻着她最后的字:“既明,爱要勇敢说出口。

——母字”我终于勇敢了。

可她,已不再需要我的爱。

我转身离去,背影孤寂。

没人知道,那个曾冷如寒铁的沈既明,如今只愿做一件事——让风,把白山茶的香,吹到她能闻见的地方。

11五年了。

白山茶在老宅开了一季又一季,没人闻。

“绪光基金会”帮三十七个家庭找到了孩子,可我的“绪儿”,再没回来。

我收到非遗展邀请函,没打算去。

可到了那天,还是穿上了那件她曾说“太冷”的黑色大衣,去了。

展厅灯光柔和,“绪音坊”展区中央,挂着那幅复刻画——“怀音与绪儿,1999年春”。

画中女孩左耳有痣,像极了她。

我站在柱后,不敢靠近。

直到她出现。

江绪穿一袭素白长裙,发尾微卷,牵着一个小女孩。

约莫五岁,眉眼像她,安静乖巧。

可当她侧头时——我心脏猛地一缩。

她左耳后,有一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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