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找你。”
语气是客气。
也是不容置疑的送客。
李小姐笑容僵了一下。
很快恢复。
“那你们聊。”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转身走了。
韦鼎转向我。
“怎么一个人在这?”
“有点闷。”
我说。
他看着我。
沉默了几秒。
“抱歉。”
“太吵了。”
“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不用。”
我放下酒杯。
“我自己走。”
“林晓。”
他叫住我。
我停下。
没回头。
“那个……”他声音有点干涩。
“地下室……”他顿住。
像在斟酌词句。
“我让人收拾出来了。”
“装了地暖。”
“换了新床。”
“还……韦鼎。”
我打断他。
转过身。
看着他。
水晶灯的光落在他眼底。
很亮。
也很远。
“我家的地下室。”
“租约到期了。”
“房东要收回去。”
“装修改造。”
我笑了笑。
“放不了杂物了。”
他怔住。
看着我。
像没听懂。
“所以……”我吸了口气。
“以后……没地方给你修水管了。”
说完。
我转身。
走向大门。
把身后那片璀璨的光。
和那个光芒中心的男人。
一起关在门内。
外面。
夜风微凉。
吹在脸上。
很舒服。
我抬头。
看着城市璀璨的夜空。
长长地。
吐出一口气。
日子回到正轨。
上班。
下班。
挤公交。
吃外卖。
老房子还在。
但房东真的收回了地下室。
说要改成小套间出租。
多赚点钱。
也好。
彻底断了念想。
偶尔。
财经新闻上还能看到韦鼎。
新韦氏发展迅猛。
他手段凌厉。
比破产前更甚。
眼神也更冷。
像一块彻底淬炼过的寒铁。
再无波澜。
我们像两条短暂相交的线。
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
再无瓜葛。
三个月后。
一个普通的周末。
我窝在沙发里刷剧。
门被敲响。
很轻。
但很坚定。
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
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韦鼎。
他没穿西装。
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
深色长裤。
身形依旧挺拔。
但少了那种逼人的锋芒。
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
“你……”我愣住了。
“楼下门禁坏了。”
他开口。
声音有点哑。
“我跟着别人进来的。”
他提起手里的工具箱。
晃了晃。
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听说。”
“你家水管又漏了?”
我看着他。
像不认识他。
“谁说的?”
“房东。”
他面不改色。
“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