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肥胖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明轩马上要结婚了!
他未婚妻那边说了,没房子,这婚就结不成!
你想害死你弟是不是?
你想让我们老温家断子绝孙是不是?”
她往前又逼近一步,几乎要贴上温穗,浑浊的眼睛里射出凶狠的光:“你那点工资不够二十万?
行!
那你这间破屋子,先让出来!
给明轩和他媳妇儿住!
你一个姑娘家,随便找个厂里的宿舍挤挤不就得了?
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钥匙给我!”
她说着,那只粗糙油腻的手就蛮横地向温穗口袋里掏去,目标明确——出租屋的钥匙。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温穗口袋的瞬间,温穗猛地侧身躲开。
动作快得让赵玉梅一个趔趄。
温穗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直直刺向赵玉梅。
“让出来?”
温穗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嘲弄。
“行啊。
这地下室月租八百,我跟房东签了一年合同,白纸黑字。
现在毁约搬走,违约金五千块。”
她顿了顿,看着赵玉梅瞬间僵住的表情,清晰地问,“妈,这五千块违约金,你替温明轩出吗?”
“五千块?!
你讹谁呢?
什么破地方要违约金?
我看你就是不想搬!
故意找茬!”
一直冷眼旁观的温明轩嗤笑出声。
他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看着温穗,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姐,你是不是忘了?
你现在这份能赚点辛苦钱的外卖工作,是怎么来的?”
温穗的心猛地一沉。
温明轩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某个外卖平台站长的联系方式。
“张站长,认识吧?
那是我高中同学他爸。
当年你求爷爷告奶奶找不到工作,还不是我可怜你,帮你打了个招呼?”
他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我要是不高兴了,给他发条信息,说你手脚不干净或者服务态度恶劣……你觉得,你明天还能穿着这身黄马甲送餐吗?”
赤裸裸的威胁,精准地刺向温穗最脆弱的命脉。
工作,是她在这座城市赖以生存、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稻草,也是她通往自考彼岸的唯一渡船。
赵玉梅立刻像是找到了制胜法宝,腰杆又挺直了,得意地帮腔:“听见没?
明轩一句话就能让你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