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就给我买了各种各样的项链,手链戴在我身上,
“宝贝真漂亮。”
我低头看着手腕跟脖子处精美的项链,可不论再怎么精美,都比不上我妈留给我那款,
我妈生前是世界知名设计师,我姐自信张扬,便设计在脚腕上,
我从小内敛却反骨,是家里最操心的也是最受宠的,
于是我的便在脖颈处,希望我能想姐姐一样自信。
陈泽宇送我的反倒像是困住我的锁链。
想到这我恍惚想起那天去看望姐姐的时候,她的脚链已经不见了,
我问起她,姐姐只一味地捂紧脑袋,嘴里嘟囔着,
“我什么都给你,求求你,”
“我什么都给你……”
那串链子被谁拿走了,那对父女怕不是比谁都清楚。
“对了,酥酥过几天要办个升学宴,她一直是个努力的姑娘,你作为她的支助商应该会到场吧?”
陈泽宇对着我咧着笑,对酥酥的赞赏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我就不……”
“你要是不去,人家还以为你不能原谅人家呢,人家父亲是个实在人。”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一说到原谅,我知道陈泽宇是话里有话,是拿我姐姐威胁我呢,
亲人是我的软肋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可是我又怎么能容忍姐姐每天在病床上看见强奸自己的人呢,
看来陈酥酥父女俩这是死不罢休了。
我木讷地嗯了一声,跟蚊子嗡嗡一样小。
陈泽宇脸上还洋着笑,
“既然酥酥父亲是无辜的,明天我安排几个媒体,你跟大家澄清一下。”
我的手指骨撰地发白,这无疑是要将姐姐推到风口浪尖上,陈泽宇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我像个火把咻地一下被点燃。
“澄清?陈酥酥躺在你床边说她爸是无辜的?”
陈泽宇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人家爸爸就是个老实的农民,这事压根就不是人家干的。”
“你为什么就要这么咄咄逼人?我跟酥酥之间清清白白,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陈泽宇站起来很高,他吼地很大声,外面下着雨电闪雷鸣,给他添了气势,
换做平常我是最怕暴风雨的,可是现在我却觉得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比雷电还要可怖。
他转过头去看外面的雷雨,声音软了下来,
“我知道你姐姐发生那样的事你很伤心,
但是这件事对人家父女俩名声不好,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你让人家回老家怎么办?酥酥好不容易考到国外去,你让人家的同学怎么想?”
“他们那是罪有应得,我为他们正了名声,那谁来管我姐的名声?”
我红着眼看着他,可他依旧态度坚决。
我嗤着笑,“好。”
原来这就是父女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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