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家丁、仆妇连同管家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侍奉。
谢景辞端起酒杯,握着身侧陆知凝的手,义正言辞,
“以后阿凝就在侯府住下了,这侯府就是阿凝的家,若是府上敢有人冒犯不敬,休怪我家法伺候!”
温舒慈直直地看向谢景辞,如此疾言厉色,不过是为了给陆知凝在这侯府树威。
从前她刚入府,府中下人刁难她时,他只觉得是妇人之争,并不放在心上。
“下人们自然是知道谁是主人的,想讨陆姑娘欢心都来不及呢!”
府里管钱的张妈妈率先开口,其余人纷纷附和。
“看今日陆姑娘打扮如此光鲜,真像大户人家的正头娘子般。”
“笨嘴,我看和咱们世子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下人们纷纷恭迎起陆知凝,谢景辞听着这些越矩的话更是喜上眉梢。
站在温舒慈身边的鸢儿看不下去,直直冲到陆知凝面前。
“你不过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女,见到侯府主母也不行礼,还在这摆起主人架势!”
陆知凝闻言,笑意尽失,转头委屈地看向谢景辞,
“阿辞……”
谢景辞眸色一沉,低声道,“看来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明白,不知尊卑的到底是谁?”
温舒慈连忙起身,护住鸢儿前面。
“鸢儿心直口快,并非有意,我回头会好好给她说。”
“若人人如此,侯府岂不是人人可欺辱我?”陆知凝捏着手帕作擦泪状。
谢景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主母约束下人不力,今天就当众好好管教管教,罚掌嘴二十。”
“你……”
温舒慈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景辞,鸢儿自小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和她情同姐妹。
更何况幼时三人结伴出游时,总是鸢儿给他们望风。
“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就请你动手。”
谢景辞一个示意,身边的侍卫大步走来,捏紧她的手腕,狠狠一提。
响亮的一声里,鸢儿连退好几步又被死死按住,脸上赫然红掌印。
一连二十下,整个侯府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侍卫松开温舒慈的手后,她连忙上前扶住脸上已扇出血的鸢儿。
“夫人,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