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抖得像风中落叶,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极致的愤怒、羞辱和巨大的无力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看着顾砚之怀中那个“受惊过度”、还在微微啜泣的乔念念,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不仅没能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将自己弄得身败名裂,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
13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刺得她体无完肤。
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一跺脚,带着一身狼狈不堪的酒渍和冲天的怨毒怒火,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推开挡路的人,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宴会厅。
那香槟色的“鱼尾”,此刻拖曳着深红的污迹,如同一条溃败的、落荒而逃的死鱼。
一场闹剧,以白诗雅的彻底溃败狼狈离场告终。
宴会厅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但很快,舒缓的音乐重新流淌,人们低声交谈着,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宴会厅中央那对惹眼的璧人。
顾砚之揽着乔念念的肩膀,将她带离了那片狼藉的中心区域,走向相对僻静的露台方向。
夜风带着凉意吹拂进来,吹散了残留的酒气和硝烟味。
露台角落,高大的绿植形成天然的屏障。
璀璨的灯火被隔绝在外,只留下朦胧的光晕。
顾砚之停下脚步,并未松开揽着乔念念的手。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张小脸上泪痕已干,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红晕。
那双鹿眼里的惊惶和无措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狡黠的、亮晶晶的光芒,像偷吃了蜜糖的小狐狸。
她抬起头,迎上他深邃探究的目光,非但没有半分心虚,反而踮起脚尖。
柔软的身体贴近他,带着香槟微醺的甜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绿茶清冽气息。
温热的、带着点湿润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一种小小的得意和恶作剧得逞般的雀跃:“顾哥哥……”那声音又软又糯,尾音微微上翘,像羽毛搔刮着心尖,“……其实,我是故意的哦。”
她坦白得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邀功的意味。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还有毫不掩饰的、属于胜利者的狡黠笑意。
14顾砚之的眸色瞬间深暗下去,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