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而是和镇上的食品站合作,办了一个小型的肉联加工厂,生产腊肉、香肠。
因为配方独特,味道好,产品销路非常好,甚至卖到了省城。
我成了我们县第一个开上“铁牛”(拖拉机)的女人。
每次我开着拖拉机,带着我的腊肉香肠去镇上送货时,都会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
他们不再叫我“陈淑芬”,也不再叫我“宋家明的下堂妻”,他们叫我,“陈厂长”。
09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小望已经长成了一个半大小子,学习成绩很好,性格开朗正直,是学校里的孩子王。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是我亲口告诉他的。
我不想欺骗他。
我告诉他,你的生命来之不易,是很多人拼了命保护下来的。
你的父亲犯了错,受到了惩罚,但这不该成为你的枷锁。
你就是你,陈望,一个独一无二的好孩子。
小望很懂事,他抱着我说:“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要像你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我的养猪场和肉联厂,已经发展成了我们县的明星企业,解决了村里几十号人的就业问题。
我把当年的“铁牛”换成了真正的卡车,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
我也成了县里的人大代表,每年都要去县里开会,为我们村,为我们这些搞农业的企业家发声。
王瘸子成了我们厂的技术顾问,我给他开了很高的工资,让他安享晚年。
他那条瘸腿,我也托人找了省城最好的医生,给他做了手术,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走路已经利索多了。
至于福宝,它已经很老了,牙齿都快掉光了。
我没有把它卖掉,而是在厂区里给它盖了一个最舒服的“养老房”,每天让专人伺候着。
它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我要让它安度晚年。
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看报表,村长领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看上去饱经风霜,头发白了大半,身形佝偻,眼神浑浊。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声:“淑芬……”我愣住了。
这个声音……是宋家明。
他减刑了,提前出狱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完全无法把他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联系在一起。
十五年的牢狱生涯,已经磨平了他所有